说着,她将顾绮的手炉递了出来,笑道:“我是要还你手炉的,听说你病了,本打算去灵乩巷瞧瞧,我家里却不许,只说等几天你伤好了继续当差的时候,再给你也是一样的。”
京中百官敬畏又忌惮灵乩巷。
顾绮看见自己的小手炉就亲切,忙接在手里,才发现袁子兰心细,手炉已经是燃好,是温热的,便谢道:“多谢姑娘了,倒是救了我。我本想亲自登门的,只是为了个手炉上门,不好看。”
“盼大人上门还不得呢,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袁子兰道,“只是听说你昨天吃了亏,又受了伤,怎么不在家好生养着?却还要出门?”
“我家平姑娘说了,我的伤不是很重,只是心绪不安宁,出来散散步,反而能纾解一二,伤好得还快些。”顾绮一本正经地胡扯,说得对面两个姑娘都信了。
安怀玉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了,大人的脸色是不如昨天好。我们家昨儿还在议论你的事情,说……”
“安姐姐。”袁子兰再次捂住了她的嘴,满脸无奈。
顾绮是朝廷官吏,又是女儿身,昨儿太后逼婚的事情实在有些难看,两个皇亲把婚求到了御前,算不得风流韵事,反而可能成了威逼,若不是皇后产子的事情压过了,还不知道如何了局。
偏安怀玉性子憨,当面就说安家如何议论。
可这事情,不管议论出什么,对顾绮都不好。
安怀玉直到被捂了嘴,才反应过来这话不该说,有些红了脸,笑道:“大人莫怪,我们都是向着你的。”
“……”袁子兰只觉把她的嘴缝上,或许效果更佳。
顾绮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议论,倒是很喜欢这两个丫头的性格,点头道:“我知道,谢谢安姑娘。”
安怀玉笑得好生高兴,捂着脸竟然娇羞了起来。
袁子兰按按额头,生怕她再说出来什么话,被这满大街的耳朵听去,再传出一二,倒给几家人惹祸,忙道:“倒是顾大人六月十二那天可有空闲?”
“兴许要当值,四姑娘有事情?”
袁子兰笑道:“那天是我的生日,今年我只想请几个好友,并家中姐妹坐坐,大人若那日有空,不知可否赏光?”
说着,声音压得更低,只顾绮能听见:“我姐姐和姐夫那日也来,说是要谢谢大人。”
她并不知道昨天西郊的事情还藏着什么隐秘,所以没懂姐姐、姐夫要谢顾绮什么,但是他们既然托她如此说,她说了就是。
顾绮心中明白那对夫妻谢的什么,也知道袁子兰今年不能大办生日的原因。
退婚之事虽然不是袁子兰的错,但闹得着实太难看了,别人当面不说,背地里大约就和议论自己一样,议论她吧。
“我知道了,既然是四姑娘的好日子,我无论如何都会去的。”
袁子兰见她应约,心中更欢喜,又道:“还有大人家的平姑娘和给你打扮的那个姑娘,若是方便,一并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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