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过来的墨彩环,猛地目光灼灼地盯着韩笠,古灵精怪地开口问道“对了,师兄,你怎么模样变俊了?”
“实不相瞒,当时师兄是经过轻微易容才进墨府的,师兄本就长得眉清目秀的,再加上修仙,自然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了。”韩笠先是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随即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就在这时,墨彩环领着他到了隔壁街的一间小店铺前停下来。
“这里就是了我和娘做点小生意的地方,本想挣些灵石好给娘买些丹药压制下伤病的。”墨彩环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走了进去。
韩笠轻笑一下,默默地跟了进去。一进入其中,他就听墨彩环献宝似的声音,欣喜地让其娘亲快看一下她带谁来了。
一个韩笠熟悉的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沙哑地说道“自从你柱大叔死了,只有隔壁的香莲婶会来看我们!”
“是师兄来了,我在堡内遇见师兄了!”墨彩环颇为兴奋地叫嚷着。
严氏有些担心地说道,除了你燕歌师兄杳无音讯,你那数位师兄不是早就过世了吗,莫非是神志不清了。
此时韩笠已经看起店内情况。这是一个六七丈的小屋,数节木柜台上整齐摆放着数打低级符箓和一些不值钱的原料,一扇木门通向内屋,一个妇人正躺在竹制的太师椅上,很是担心关切地望着墨彩环。她正是那近十年没见过的严氏!此时她一脸病态、苍老许多的面容。
待到她见到韩笠进来,严氏才仔细打量起他,怔怔了片刻,就想站起身来。但她只直起一半身子,就再次倒了下去。墨彩环见此,急忙伸手将其扶着。
“你是韩立?”严氏连喘了数口气,脸上颇为惊讶,还隐隐透出一丝期盼的喜色。
韩笠没有迟疑,数步走了过去施礼道“四师母好!其实韩立是我的曾用名,我比较习惯用韩笠这个名字。”
严氏听见的称呼,脸上喜色一闪而过,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说,你还肯认我这个师母。
韩笠平静地说“墨师对我有恩,更何况我曾答应要尽量照顾好墨师的妻女,如今叫一声您师母是应该的。”
“至于解药的事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里的吗?”韩笠不在意地说道。他本就没有中过寒毒,只是对墨大夫有些感激,其留下的那封遗书让韩笠快速了解了周围的情况,更有《长春功》让他可以直接修炼。再加上自己取代了原著中的韩立,自然要尽到一个徒弟应尽的义务。
严氏有些感慨地说,以韩笠的才智想必在修仙界过得很不错,不像她们都成了丧家之犬了。她还想说些什么,猛地脸色一片血红,一阵剧烈咳嗽起来。
墨彩环顿时惊慌起来,一边急忙轻抚严氏的胸口,口中低声问着“娘亲你没事吧”,一边哀求地望向韩笠。
实在架不住墨彩环哀求幽怨的目光,韩笠轻叹了一声,开口说让他来看一下,同时一伸手握住严氏的脉搏。
过了片刻,他就神色自如地放开严氏的手腕,淡淡地说这只是当年旧伤发作,再加上近些年没休息好,过于劳累所致。
墨彩环连忙焦虑地询问这病好治吗?
韩笠轻松地说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安慰了墨彩环,他就从取出一个银针盒,当场对严氏施展了一次针灸,直接让严氏不再咳嗽了。
接着他又摸出一个瓷瓶,自信地递给严氏,让她每日服用一颗瓶中药丸,二十天以内就会彻底痊愈。
一套针灸下去,严氏顿时觉得通体舒泰、浑身轻松,经年沉珂一去不复返,犹如焕发新春一般,一下子似乎年轻了数岁。
郑重地接过瓶子,严氏感激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墨府被围攻之事我已听说了,那你们是怎么到了燕翎堡的?”韩笠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此事说来话长,与五色门一战中,惊蛟会惨遭失败,被连根拔起,墨府遭遇围攻,我们只好各自分散突围,结果你二师母和五师母在突围中丧命,我带着彩环,一路被追杀,眼看就要被杀害时,一位名为燕柱的中年修士出手救援,并征得我们同意,带我们进入燕翎堡……”
严氏和墨彩环娓娓道来,让韩笠总算知晓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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