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笠脸上神情如常,可心中却有些不爽了。这黄袍修士的目光让他很反感,竟将他们这些的修士视作苦力一般。若不是想要隐藏身份,他没等会弹出一道剑芒,直接斩了这家伙了。
其余的数名散修闻言,同样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对这黄袍修士,没有一丝好印象了。
“好让言师兄知道。此事师弟实在做不了主,向来是由掌门分配弟子的。若是觉得制符弟子不够,师兄可以向掌门申请一下。苗师兄还在迎松居等着,请恕师弟不能多陪了。”俞姓青年似乎很了解黄袍修士的脾性,立即一口拒绝了对方的过分要求,随即赶忙寻了个借口,同时催动脚下的法器,带着韩笠等修士,向某处阁楼飞去。
黄袍修士本来还想继续纠缠下去,可一听到“苗师兄”这三个字眼,脸上浮现一丝踌躇,略微一怔了片刻,青年就已离开了。
望着青年飞进远处的阁楼,黄袍修士脸上阴晴不定了。低头略微思量了一会儿,这位忽然冷哼了一声,化为一道黄光飞向另一个山峰。
韩笠等七名修士,这时跟着俞师弟,来到一间阁楼的一层。一位陌生的枯瘦青年坐在对面檀木椅上,手中捧着一卷竹简津津有味地阅读着。这名青年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却已经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了。这让韩笠难免略微惊讶。
虽说这青年的境界还未巩固的样子,但其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将来凝结金丹也是大有机会的。难怪那位讨厌的黄袍修士,一听到这青年的名字,就不敢再纠缠了。
其余同来的数名修士,略微感觉到枯瘦青年的高深修为,同样颇为震惊地对视了两眼。
这时枯瘦青年已放下手中的竹简,看了俞姓青年一眼轻声问道:“俞师弟,辛苦了。刚才锁烟峰的言师弟拦住你了?”
“师兄既已知晓了,何必再询问此事。那家伙又来纠缠沛灵师姐了?”俞姓青年有些厌恶地问道。
“什么叫做那家伙?言师弟就是再过分些,也是我们的同门师兄弟。俞师弟的言辞略有不当,将来还要多注意一下了。否则若是被师傅听到了,难免会被责罚一顿的。”枯瘦青年的言语略有责备之意,可其声音淡淡的并没有一丝火气。
俞姓青年闻言,反而心中一凛,急忙开口回道:“苗师兄教训的是,小弟今后定会注意的。”
枯瘦青年见俞师弟认错,脸上不禁浮现一丝笑意,较为满意地微微颔首,随即目光一转,落到韩笠等七位身上,并逐一打量了起来。这位苗师兄看得很仔细,从头到脚缓慢地打量,直将一半以上修士看得惴惴不安。
其目光落到络腮胡汉子身上时,好像下意识地顿了一下,随即眼神不经意地直接跳到其余修士身上。
意外注意到这点的韩笠,脸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心思却是有些活络起来。
过了一会儿工夫,苗师兄收回了目光,从容往腰间一摸,取出一叠银灿灿的符箓。
“这次一共有七名道友,倒是和我料想的差不多。否则若是数量再多些,这些问心符就不够了。俞师弟,一会儿你将这些符,贴在这些道友身上,等符箓发挥效果,就将他们带到我的练功室。”苗师兄的声音颇为冷静,将这叠符箓递给俞师弟,就起身自往二楼而去。
只是枯瘦青年顺着角落缓缓往上爬楼梯时,却猛地一弯腰背对着他们剧烈咳嗽起来。其声音似乎痛苦不堪,可他随即就站直了身体,在数名修士惊疑的目光中,在楼梯口处消失不见了。
韩笠眼中略有讶色闪过,可随即就飞快隐藏不见了。
俞姓青年脸露一些担心,随即就轻叹了一声,转身对韩笠等说道:“我手里的就是传闻中的问心符。你们也应该知道此符的功效才是。倘若有心怀鬼胎或者居心叵测试图蒙混过关者,最好现在就主动退出,否则一会儿发现了什么不妥,就莫怪我们落云宗不客气了。”
俞姓青年说完这番言语,眼中寒光闪烁,横眉冷对地扫视对面七名修士。
这番警告的言语倒是有些可怕,可并没有谁会在这时站出来。
俞姓青年神情略缓地点点头,随即两手一挥,七道银光飞射而出,每名修士的右肩处,正好各贴在一张符箓。俞姓青年做完这些,不慌不忙地盘膝坐下,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了。
络腮胡子等数名修士,顿时不禁面面相觑了。他们各自心中都有想法,却不敢撕掉这张问心符,只好大眼瞪小眼地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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