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重罚的人,却跟没事人一般。倒让其他女孩,炸开了锅。
有同情美娘的。
也有说她不识时务的。
还有妒忌美娘美貌,觉得她活该受罚的。
甚至有那恶毒的,已经在想着如何刁难她了。
萧明珠很想就此发表下看法,又不知从何说起,才能凸显她的与众不同。
便让丹凤眼,幽幽抢了先。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这会子忙着笑别人,他日谁来笑咱们?”
女孩们噤了声。
丹凤眼眼圈一红,竟是连饭都吃不下,跑了出去。
瓜子脸倒是又喝了碗汤,才拿帕子拭过嘴角,走了。
萧明珠有心留下看热闹,特意多吃了半碗饭。借口消食,去园子找地方猫着了。
烧水的大灶就在给她们做饭的厨房,倒是离小楼不远。
但柳大娘有心为难,连柴炭都不给。还得扛着斧头,从劈柴做起。
好在美娘在家时,是做惯的。只最近基本不做,皮肉娇嫩了许多。便拿帕子裹了手,才开始劈柴。
小飞哥哥曾经教过她,练武之人,劈柴也是有技巧的。
前脚弓,后脚蹬,双臂齐举,腰腹一起发力,手眼找准位置,就不会觉得累,还能锻炼身体。
小姑娘演试了几回,渐渐找到感觉。
这一斧头一斧头的劈下去,只觉浑身发热,经脉舒畅,完全停不下来了呢!
眼看这一地木头都快给她劈光了,小丫鬟迫于无奈,再次跑来充当恶人。
“你,你还在这里劈柴做什么?没看见天都要黑了吗?再,再不烧好水,大家用什么?”
可这结结巴巴的样子,完全没了气势。
美娘很没有大家闺秀风范的露齿一笑,“姐姐别慌,我这就来。”
收了斧头,她抱柴进屋烧水。
管厨房的婆子,拎起她用过的斧头,难以置信。
“平常我们劈个柴,都觉累得要死,怎么反倒她竟变容易了?难道这小姑娘有什么法术不成?”
可她拎着斧头又劈了块柴,还是跟从前一样累。
婆子捶着腰,满心不解,“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好看的人,劈柴也容易?”
小丫鬟答不上来。
她只觉得,别人劈柴只觉粗俗,但美娘刚刚劈柴的样子,却优美极了。象无形的舞蹈,有一种很独特的韵律。
尤其人长得好看,那词儿是怎么说来着?
对,赏心悦目!
等着瞧热闹的萧明珠,没看到好戏,只看到一出赏心悦目,又失望又妒恨的走了。
好在柳大娘还没变态到,让美娘去钻木取火的地步,厨房里就有现成的火折子。
先引着易燃的枯草,再抽根柴禾搁进去。等它烧着,后面的柴就好烧了。
丹凤眼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不声不响,拿着根大柴禾就往灶里捅。
一看就是个没干过活的。
“你别添乱!”
美娘赶紧把那根柴抽出来,在丹凤眼发脾气之前道,“你这样加柴,火很快会熄,且容易把锅烧破。喏,得象这样,用柴禾搭个烧,才能让里头透着气,火烧得又快又均匀。
不管你从前什么人,如今都沦落到当丫鬟了,有些事最好还是学一学,说不定将来就能用上。这也是看在你过来帮我的份上,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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