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女儿说的专利是个啥,但谭大人想想,还是同意支付这笔费用了。
反正肥水不留外人田。
公务往来,也不是他掏钱,没所谓啦。
只等到回去路上,谭夫人却怕丈夫不高兴,故意骂谭迎春,说女婿都是给女儿带坏云云。
但谭大人捋着胡子,却另有一番话要讲。
要说起来,他心里搁着这件事,已经很多年了。今日也是赶巧了,才跟夫人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
“三丫头一生下来,我便瞧着有些古怪。虽不曾出什么大错,却瞧着不象是这世道的人。可她既有缘投胎到我家,做我女儿一场,我这当爹的,总得护她一世平安才好。且她平日也算乖巧懂事,从不曾让人操心。
我原先只是发愁,怕这样丫头,将来夫家不容,或一辈子不得不装模作样,过不安乐。如今看来,她倒是真有些时运的。
嫁个女婿宽厚不说,且跟那林姑娘要好。还带着咱们全家,都越过越好了。如今她自己手上有了钱,还能帮着女婿做些正经事。没见她方才说起正事时,整个人都活泼起来了吗?”
他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就他们这意思,汉王殿下就是个耳根子软,惯媳妇的。如今带得你女婿如此,也算不得什么了。”
谭夫人这才安下心来,却也感慨,“老爷既说到这儿,我也说几句吧。您瞧出她不对劲了,妾身如何不知?打小养她一个,真比养这一屋子孩子都费劲。那时她才多大一点?成日里骨碌碌一双眼珠子,盯得我都心慌。又怕露馅,只好假装事忙,撒手给她大姐管去。
要说咱们这小门小户的,就算是个天纵奇才投了胎来,也只得藏着掖着。尤其还是个女孩,哪敢掐尖冒头?好在她自己也是个懂事的,装傻装了这么些年,如今总算能过些松快日子。咱们当爹娘的,也能安心了。”
谭大人深以为然。
若这女儿有些妖孽之举,恐怕早就与世不容了。
也正因谭迎春懂分寸,知进退,方能得到爹娘的真心疼爱。
只是可怜谭迎春,她还以为她老人家的小马甲穿得极好呢,谁知打小早就被爹娘看穿了。
她也不知,汉王殿下会这样体恤员工,归根到底,还是从她身上得到的灵感呢!
因为谭迎春曾跟美娘闲聊,带员工,可以谈情怀,谈发展,但更得谈待遇,谈福利。
钱要给到位,感情牌也得打到位。
美娘记下了。
后头每逢年节,对底下员工都是关怀备至。遇着个婚丧嫁娶,家里有事的,总是鼎力相助,从不推托。
殿下耳濡目染,便也学了几招。
如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换了两口子死忠粉,殿下也是很得意的呢。
回头他们两口子走了,可是在美娘这儿讨了半天的夸奖。
又想着要和媳妇分离,未免心中不舍,这几日就格外缠人了些。
等返程那日,毫无意外的,美娘和谭迎春一出门,便都回到各自马车上补起了眠。
不必问,都懂的。
等到午时,要用饭了,才被丫鬟唤醒。
活力四射的俞小鱼小盆友,看他娘和美娘仍是一副睡眼惺松的模样,十分不耻。
“大白天的睡懒觉,羞羞脸!我,我都跟小李叔叔出去骑大马了!”
呵呵,
小子,没人告诉过你,女人是不可以随便得罪的吗?何况还一下得罪了两个。
当天下午,俞小鱼小盆友就陷入水深火热的早教之中。学不会,再也休想碰到一根马毛!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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