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汝阳长公主逼嫁不成,反给谢常平戳中痛处,深觉为人父母的威严受到挑战,直气得火冒三丈。此时德阳长公主,假惺惺出来打圆场了。
“好好的母女俩,怎么闹成这样?常平你也是的,你母亲不过是心疼你,才会如此着急。你怎能顶撞长辈?”
谢常平冷笑,“姨母不必出来唱红脸白脸,这事说不定就是你挑拨的吧?不论你安的是什么心思,我只告诉你,做梦!”
她调头就走,却不得颈间忽地一阵刺痛,似被针扎。
再转头,就见德阳长公主收回手中长针,笑容险恶。
谢常平暗道不好,却只觉浑身发麻,连呼救都来不及,整个人便瘫软在地,人事不省。
汝阳长公主也惊到了,“妹妹,你这是要干什么?”
德阳长公主镇定自若,还轻松笑道,“姐姐不必惊慌,我怎会坑害常平?只为她的亲事,我特特请教过大夫。听说这世上有一种女子,也不知为何,就是对男人不开窍。只要帮她们得了趣儿,知道男人的好,便肯听话乖乖嫁人了。”
她极小声的附耳道,“也不会真破了她的身子,只是让那些有经验的嬷嬷,撩撩她的火罢了。让她知道想男人,接下来就好办了。姐姐也是过来人,如何不知?”
汝阳长公主没有那么多心眼,当即就信了。
还道,“你要是真能让这丫头答应嫁人,我回头还要谢你一个大红包。”
德阳长公主笑得亲热,“自家姐妹,气什么?只此事须得做得机密,别让人察觉。你这府上人多手杂不干净,保不齐没有驸马的人从中作梗,我就先带常平回去了。回头,保管你明年就抱外孙!”
汝阳长公主喜不自胜,“那你快去。正好我也看看,京中有哪些合适人家。”
“那是得好生挑个如意的,方配得上我们常平。”
德阳长公主又假假拉了几句家常,便命心腹婆子拿毯子严严裹了谢常平,寻个借口,就明目张胆把人带走了。
宫女凝霜,见谢常平去单独叫去见汝阳长公主,迟迟不出来,反见着德阳长公主离开,有些急了。
“我们郡主呢?”
汝阳长公主没好气道,“这话也是你一个奴婢问得的?惯得你们这些奴才没大没小。来人呀,把她们通通锁起来。没我的命令,一个都不许走!”
凝霜心中叫苦,知道不好,拔下手上一只金戒指儿,趁乱扔给个看管她的丫鬟,低低道,“烦请姐姐去给驸马报个信吧。万一郡主出了事,大家都不得好儿!”
这丫鬟她认得,并不是汝阳长公主的心腹,而是谢府的家生子。
那丫鬟也没应声,也没捡她的金戒指,却在有人看过来时,一脚将戒指踢进了草丛里。
凝霜也不知她要怎么做,心急如焚,暂且不提。
只这丫鬟,在帮忙将凝霜等一众谢常平的下人锁起来之后,找了个由头,她偷偷溜了。
叫来她家小弟,假装打扫,捡出那只金戒指,跑去谢府报信了。
偏偏谢圭不在家,家中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无人愿去招惹汝阳长公主。
那小子正急得团团转,一个小姑娘冒了出来。
“请问,常平姑姑,在家吗?”
鸿姐儿骑在平安肩头,乖巧的问。
汉王殿下搅黄了兀烈的求亲,便打算回去了。故此特意把女儿放出宫玩耍,省得父皇舍不得,迁怒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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