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萧菡在梦里变成一个刚从偏僻山村里出来,家里兄弟姐妹众多的姑娘。她才十七岁,只背了几件旧衣服就跟着哥哥姐姐来到大城市里打工。
工厂里的工作很累,而且枯燥又无聊,她却没做过哪怕一丁点儿回家的打算。因为她在老家活得更累更枯燥更无聊。
城市里的一切她都喜欢。
她喜欢那些高耸着的,连一块地砖也不属于她的大厦;她喜欢那些从来不敢走进去,不惮于用全玻璃的墙壁展示自己的jng致和美丽的商店;她喜欢坐公交车看城市里五光十se的景象,也喜欢坐地铁,哪怕隧道里面漆黑如夜,她也觉得景se怡人;她喜欢城市里的人,有一天她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摔倒了,把手机摔出去很远,那部手机上的标识她认识,很贵的牌子,可小nv孩的爸爸只关心nv儿是否摔疼,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爸爸早就一脚踹上来了;甚至连路边广告牌,她也喜欢,颜se好看,文字也有趣。
小姐妹们对她的深情厚谊不屑一故,“你喜欢有什么用?还不是早晚要回家结婚生孩子?你凭什么喜欢?有户口吗?有房子吗?”
她这才知道,这座城市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它只需要她青春活力的身t,它只需要她当一个小小的,组成这头巨大怪兽的细胞,等她年老乏力的时候,它会像拉屎一样把她抛弃。
这就是城市的新陈代谢。
不管城市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慢慢的,她就对各种新奇的东西见怪不怪了。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说话很有意思的男人。她第一次得到了赞美,第一次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她想,她的a情到了。
在某个昏,她和他在群租房里t验了第一次xa。
t验和想像中的美妙滋味差之千里。男人在床上变得很粗鲁很不耐烦,把她弄得很疼,也不安抚她,只顾自己快活。紧接着之后的几次t验也不怎么样,男人照样粗鲁照样不耐烦照样不安抚。
可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她居然开始喜欢上这件事。甚至在男人睡s过去之后,她往往还会渴望有别人给她慰籍。
她不敢和别人说自己心里的想法,连同男人在内。她妈妈没教过她什么东西,但是她是在没有任何yngs和秘密的村里长大的,听说过很多荡妇的故事。nv人们说起她们的时候,表情往往恨不得对她们扒皮喝血,男人们则会边说边发出奇怪的笑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男人没有要娶她的想法,她也不愿意嫁给这个男人。
小姐妹们的生活和她差不多,她在她们身上见多了分手和堕胎,学会了要保护自己。在男人想要无套内s时,她坚决地制止了,虽然她也很想这样,但是对怀孕的恐惧压过了这种期盼。
套套的费用一直是她出,因为男人宁可不带,嗯,这想法没错,反正到时候孩子不是他来怀。她不但通过这个男人t会到xa的趣味,还从他身上学到了重要的一课:除了她自己,没人会真正对她好,a情并没有魔法,不能改变她的凄惨人生。
一两年过去了,男人对他更加不上心了。她发现他经常会盯着了别的nv孩看,有时候甚至会t1an着脸去搭讪。有几个小姐妹为了这种事对她们的男朋友又哭又闹,可是她却丝毫不在乎。
她一点都不怕男人跟别人跑了。有好几个别的男人对她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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