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玉染下一刻便飞快地接话,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玉染果不其然从长孙弘的脸上找出了惊讶之色,她看见长孙弘尴尬地僵硬在那里,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
须臾,玉染蓦地笑了起来,她狭长的凤眸瞧着长孙弘,启唇说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应该站在湘王府这一边呢?长孙弘,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你眼里的南玉,可我也是赫连玉。南玉可以无条件地帮你,因为南玉‘出身’自湘王府,可是赫连玉不一样,赫连玉代表着宁国,她理应懂得自己应该在什么时机之下做出怎样的决断,而非感情用事。”
长孙弘认为玉染说得并没有错,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是啊,玉染有什么理由站在湘王府这一边呢?
玉染是宁国人,是宁国的摄政王,而湘王长孙毅曾经是她战场上的敌人,她究竟有什么理由,去帮助一个敌人呢?
长孙弘不管怎么想,都没有能够为自己想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所以,他的心情很复杂,也很低落。因为在这一刻,他察觉了自己原来离玉染有这么遥远的距离。
“虽然——赫连玉很少感情用事,可这一次,我是被湘王府所救,是被你湘王府世子长孙弘所救。所以,我会帮湘王府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处境的。当然,这不只是在帮湘王府,也是在帮我自己,你也可以就把这个当做是一个互利的交易。”玉染微微笑着,语气风轻云淡,说得更是意有所指。
“这是,什么意思?”长孙弘瘪着眉,似乎不太理解玉染的话。
“没什么,以后你可能会知道。”玉染的神情淡然,从她的面上寻不出丝毫端倪。
长孙弘没能从玉染的口中得知更多,他也很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爹他刚才进宫,我实在有些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吧?”
玉染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这你大可以放心,长孙延现在并不能对王爷做出直接的伤害。就算长孙延再怎么急切着想要把湘王府置于死地,但要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王爷下达了命令让薛言私通宁国,那么长孙延就无法给湘王府按上任何罪名。”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君上一直都拿不出切实的证据,那么湘王府就是安全的了?”长孙弘思索了一下问道。
玉染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你要晓得,现在没有证据,不代表以后长孙延就拿不出证据。毕竟,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让长孙延光明正大地为湘王府定下死罪。不管到底真相如何,又来源于何人作祟,这些都是在为长孙延推波助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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