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枫没有办法一直在玉染这儿呆下去,所以在他又陪着玉染逛了一会儿花园,看了会儿闲书,约莫过去了一个多事成之后,便被人保护着从小门离开摄政王府。
赫连枫回宫之后,玉染的姿态也顿时闲散了不少。容袭将她接入屋内,让玉染坐在软榻上。
“感觉累吗?”容袭俯下身,抬手轻轻捋了捋玉染额前的碎发,一副柔和的模样几乎要将人沉溺。
玉染眨眨眼,然后摇头道:“不累。”
“那就好。”容袭微微一笑,整个人如沐春风。
“容袭。”玉染盯着容袭的面盘,忽然喊了一声。
容袭诧异,“怎么了?”
玉染似乎十分仔细地将容袭的上下打量了一边,然后一双美目其中流光闪烁,她咧了咧嘴,悠然说道:“似乎好久没听你和我作对争辩什么了。”
容袭闻言,不禁失笑,“阿染,你的兴致还真特别。”
“承蒙夸奖。”玉染弯了弯眉眼,神情却是温和平静。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玉染和容袭的视线纷纷往门口移去,“进来吧。“
来人是卓冷烟,卓冷烟走进里屋,在看到容袭也在屋内的时候略是一顿,随后她看向玉染,低头作揖,“小姐。”
玉染见着卓冷烟的神色凝重,心里约莫有个底。
“我去书阁取几本书,卓姑娘想必也有事要和阿染说吧。”容袭感受到了卓冷烟扫来的视线,他轻声一笑,十分轻松飒然地说道。
不等玉染应答,容袭便是朝着她勾唇一笑,他深邃的眼底熠着点点光泽,美丽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的是玉染的身影。
见此情景,玉染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然后看着容袭兀自潇洒地从走向房间的门口。容袭掀起珠帘,举手投足间皆是一派优雅,似乎不会受得任何人的影响。
“真是的……”玉染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声气,然后又对卓冷烟微微笑了笑。
“小姐,华国那边……有动向。”卓冷烟没有被玉染所影响,而是极为冷静地开口,眼眸也顿时凌冽了起来。
“是吗?也对,如果华君此时不动,又更待何时?”玉染低头沉静一笑,似乎略有感叹。
“即使华君决意出兵宁国,也绝不可能会让他得逞的。”卓冷烟拢着眉,仿佛在这一刻她的杀意可以凝为实质。
玉染沉默了一会儿,她的右手指节下意识地轻轻敲打着软塌的扶手,她的凤眸之中似乎有锐光闪过。倏地,玉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倏地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的声色淡然地问道:“冷烟,你觉得——容袭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有多大?”
“这点我无法轻易向小姐下定夺,但是问思楼的消息传递向来不比红月阁差,我个人觉得容袭已经得到消息的可能是比较大的。不过知不知道,其实都是时间的问题。”卓冷烟还是比较中肯地回答。
问思楼是在容袭掌控之下,这一点他似乎从来没有要向玉染隐瞒的意思。所以,既然是玉染可以知道的消息,那么容袭也一定可以知道,玉染竟然对此十分相信。
“你说得对。”玉染偏了偏头,眸光依然澄亮。
卓冷烟的面上浮现一丝担忧,她压着声音说道:“小姐你难道就不会忧心吗?虽然现在容袭看似对你呵护至极,可实则他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又或者,他也正好准备趁着小姐你怀孕的机会做什么。”
其实卓冷烟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这过去的五个月来,她经常能看见修子期会出现在容袭左右。而且她也不知道玉染到底和修子期前段时间又谈了什么,结果到最后修子期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就连她在自己院子里练个剑他都能凑过来。
卓冷烟当然知晓,这是玉染的刻意安排。她不是不喜欢修子期,更不是不想和修子期在一起,只是他们之间就像是横跨了华国和宁国的距离,中间总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她根本就越不过去。从修子期来找她时那种时而心不在焉的神情来看,恐怕也正是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距离。
但是之所以让卓冷烟忧心于容袭,在修子期这点上也尤为可以体现。因为近期以来,修子期似乎陡然变得忙碌了起来,特别是这几天,来来回回地出入王府,甚至经常都不在容袭的身边,就算她这一次真的有心找人估计也找不到。
这只能表明了一点,容袭那边可能也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动向,而修子期也在为此忙进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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