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点还是挺有道理的!”宋泽点了点头,笑着咧了咧嘴,但是转而又有些难受道:“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接下去的十几日里我就又得为殿下提心吊胆了……”
樊温听见宋泽所言,不禁轻声一笑,温和开口:“以殿下如今的武功,想来不应该是你为殿下担心吧?”
“殿下,您看现在樊温都会这么呛我了!”宋泽说着立马小跑到玉染身侧,他弯下身,双手搭在玉染椅子的扶手上,语气听起来格外委屈。
玉染笑了笑,晓得这两个人是在开玩笑呢,于是便抬手轻轻捋了捋宋泽垂下的墨发,随后笑着安慰道:“好了,樊温他是在同你看玩笑呢!还是说,你觉得武功还是不能入得了你的眼?”说到最后,玉染也同样故意地挑了挑眉梢。
宋泽连连摇头,“没有,殿下,绝对没有!您这哪里是安慰我呀,不还是帮着樊温吗?算了算了,我小人不计大人过,就不同您争辩了。”
小人不计大人过?也真是只有宋泽才想得出来。
玉染无奈一笑,接着站起身来,“今日夜深之后我便会出发,届时若是华君那便有任何召见之事,苏久你便扮成我的模样暂且去应答,只需挑些简单些的日常事情说说便好。如若王宫这里出了任何异样,便立刻飞书于我,我会留意好的。樊温和宋泽也注意帮衬一下,切莫行事显眼,尽量在这段时日里不要踏出云华殿。”
“是,殿下。”苏久首先认真应声。
“是殿下。”宋泽站直身子,笑着眨了眨眼。
“是,殿下。”樊温的语气依旧温和,脸上仍是带着些许的羞怯模样,他也算是个比较容易紧张的人了。
待到交代完了苏久他们,玉染便动身去找容袭。
“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容袭躺在软榻上,瞧见玉染过来,稍微坐起些身子,眼底满含笑意地开口,似乎对于玉染的到来格外高兴。
玉染闻言,微微点头,旋即在他的软塌边沿坐下,“差不多了。”
“今夜就准备走?”容袭闻言,慢慢坐直身子,随后将头靠在了玉染的肩头。
玉染倒也没躲,她顿了顿,答道:“对,如若今夜不走,明日再追虽说还能追得上,但大抵有些累了。”
她刚才回来只是为了和苏久他们将事情交代清楚,也好在离开的这小段时间里少些顾虑。选择深夜再走,也可避人耳目。
“确定一个人去?”容袭偏了偏头,温和地笑了笑。
玉染微微颔首,“人多了反倒显眼,不若我一人去一趟。”
容袭默了一会儿,最终也只是慢悠悠地抬起头,瞧着玉染的侧脸,晒然一笑道:“自己小心。”
玉染闻言,同样是薄唇轻弯,笑了起来,“我还真是应该和苏久他们说得一般,任由这堆烂摊子继续下去。”
“阿染你是可以放弃的。”容袭微微笑着,没有其他表现。
玉染偏过头,忽然凤眸微眯,深深地看了一眼容袭。她的眼神幽深而锋利,似乎可以洞穿人心。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看一看眼前这个男人藏在背后的那颗深不可测的心。
玉染蓦地站起身,向前随意走动了两小步,接着,她突然回过头,眉眼神情平和,她提起唇角,意味不明道:“你有见过我在什么事情上回过头吗?”
“确实不曾。”容袭轻笑道。
“你最好载我回来的时候还是这么生龙活虎。不然的话——”玉染话语一顿,她颇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容袭,这才继续道:“不然的话,我是会立刻调头就回宁国的。”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容袭歪着头,微微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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