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本已然困于鸿明,外更是有人严密看守,本根本就无法和外界有更多的联系。今能够遣人送出信件交于太傅,已是出于过往的人了。再之后,恐怕便是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慕容逸脸色极差。
玉染不慌不乱,她微微扬眉,反倒是轻笑一声,沉声开口道“三下不是也说了吗人二字。”
“人”慕容逸疑惑。
玉染笑了笑,目光深邃地看向慕容逸,她说道“三下可还记着刘远此人”
慕容逸闻言,先是一怔,接着眼神略显深邃地看向玉染,似乎在这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神思清醒了不少,他沉声开口道“刘远此人本自然是晓得的。他在边境屡立战功,如今被封为华国的定远将军,驻留于都城。”
玉染双眼直视慕容逸,也不避闪,反倒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说道“如若玉锦没有猜错,那位刘远将军想来是三下您的人吧”
玉染对于慕容逸会警惕她这件事并不意外,毕竟三皇子慕容逸曾经有恩于刘远这一点并不是一件可以被简单翻出来的事。
“太傅是从何处得知”慕容逸紧紧注视着玉染,随后问道。
玉染微微提了提唇角,淡然应答道“此事虽然三下并不想被众人所知晓,更不想被君上所知晓,可却并不能做到万无一失的防备。三下您也不必紧张,玉锦不过是比常人多了些观察周围人的心思罢了。其实只要多留心一些,便能够发现刘远将军表面上虽说与三下您并无很深的瓜葛,实则却是在很多观点上能够与三下互相应承,而且定远将军也从不曾反驳过三下您在前提出的任何一个观点,甚至有时会帮您说上一两句有道理的好话。此此景,此言此行,莫非三下还要否认吗”
慕容逸的神更是紧了几分,因为玉染说得每句话皆是在理,若是此言落在了华君的耳中,或许会给慕容逸带来一场更大的浩劫。
“三下不必紧张,若是玉锦有心将这些事告诉君上,来讨得君上欢心,也不至于现今站在三下跟前,对三下说这番实话了。”玉染轻轻一笑,给人一种闲逸安静之感,没有丝毫戾气。
许是因为玉染的态度实在太过坦dang,慕容逸从玉染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他沉吟良久,眉心终是逐渐松开。他看着玉染,一边摇头一边朗声笑了起来,“不愧是太傅当初太子向父王谏言道太傅虽说年轻,可实则堪为朝中栋梁之才,有七窍玲珑之心,智慧才谋常人不及。果然,这话说得极对”
玉染朝着慕容逸轻轻作揖,言语温和,“多谢三下谬赞。”
“这可不是谬赞,太傅当得起如此嘉奖。”慕容逸很快继续了刚才的话题,他眉头紧锁,开口说道“太傅向本提起刘远,是否是在本此次困劫之上需要他的帮助”
“正是。”玉染点头,随后说道“三下曾经有恩于刘远将军,且刘远将军也确实诚如他往昔对三下的承诺,一直在暗中忠于三下。此次三下遭遇此等大难,想来刘远将军也定然不会置于世外。”
“那太傅以为,本需要命刘远将军做些什么呢”慕容逸想了想,问道。
玉染微笑,“杀害太子并且将此事陷害到三下您上的人一旦知晓君上如今仍无治三下您罪责的意思的时候,他就必定会再次选择时机动手。这一次,或许会将心思放到下一个的上,而后再一次故技重施,来陷害于您。”
“故技重施太傅的意思是说,那个人还会再一次动手杀人,还是要杀本的边人”慕容逸震惊。
玉染望着慕容逸,轻声一笑道“三下,凶手若只是杀一个您边的普通人,恐怕根本就抵不上任何用处,是无法置三下您于死地的。而有一人,若是他受到了任何伤害,而那些他受到的伤害都恰好被归咎到三下您的上,那三下便是在他的盛怒之下有口难辩,当真再难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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