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没有参与处理俘虏的过程,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无畏不愿意,不知道为什么,号称杀人如剪草的无畏竟然觉得杀俘不祥。
公社的骑兵们对这个命令执行得也不够果断,拖拖拉拉的让吴畏很不高兴。在重新上路之后,他对夜月抱怨道“他们都没杀过人吗?”
“在战场上杀人和在战斗结束后杀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夜月也没有参与杀俘,所以她能理解那些骑兵的心情,“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
“只要不死,放下的武器还可以再拿起来。”吴畏说道“而且你觉得他们从前拿起武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可惜吴畏的学问都点到了工业领域,不然一定可以说一句,“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们只是在执行命令。”夜月辩解道“他们是士兵,这么做只是被人蒙蔽了。”
吴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们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但是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如果一台机械坏了,那它就是坏了。”
“可是他们是人。”夜月开始觉得吴畏的性格太冷酷了,“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他们拿起武器向着我们的时候,就不是人了。”吴畏很认真地说道“想剥夺我做为人的资格的人不是人。”他看向夜月,“把敌人当成人,那就等于不把你的同伴当成人。”
夜月显然被“人”绕晕了,看了他一眼,忿然催马从吴畏的身边跑开了。
吴畏表无表情地看着夜月跑开,听到左右飞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这样是不会有女人喜欢你的。”
吴畏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左右飞,很想说无论自己什么样,只要还是男人,夜月也一样不会喜欢。但是想到这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宣传的事,夜月愿意告诉自己,不等于也想让别人知道,于是向左右飞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左右飞好奇地问道。
“一号城市。”吴畏简单回答道。
左右飞恍然大悟,“洋鬼子的地界。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吴畏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转头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洋鬼子一向实用,不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左右飞的语气有些古怪,似乎并不是单纯的羡慕,可惜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夜月策马又跑了回来。
左右飞哈哈一笑,向吴畏挤了挤眼睛,“我跟她爸爸是好朋友,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你可不要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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