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帝铁军不太放心,她多解释了几句“铁宁这种情况,容易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但我观察了她一段时间,觉得铁宁几乎没有这种症状,她在我家午休过几次,我注意观察过,发现她睡得很踏实,平时的言行也没有过度的激动,警惕或悲伤,如果不受到特别的刺激的话,时间长了她慢慢就会好的。”
帝铁军苦笑,帝铁宁在林家睡得踏实,可回到自己家里却睡得不好。
帝母说,帝铁宁晚上经常做噩梦,动不动一身冷汗地醒来,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林子矜沉吟一下“这样啊,可能是跟维维在一起,铁宁她更有安全感吧。”
帝铁军一头黑线,他一个堂堂的人民解放军,竟然不如一个屁大点儿的臭小子有安全感
林子矜察觉他的心思,笑着说“在铁宁最危险的时候,维维救了她,所以她对维维心生依赖,是很正常的事。”
帝铁军微微点头“确实是这样,她对你们,包括你和娇娇,都很亲近。”
他有点黯然,他常年在部队回不了家,父母亲又太过老实懦弱,以至于让妹子在外人的身上寻找安全感,他这哥当得真是失败。
两人边走边聊,转眼就到了卫生所附近,林子矜发现,今天卫生所的大门上,竟然没挂锁。
她心里一喜加快脚步,看来朱春明回来了。
这下好了,终于不用每天去检查牲口们了,她原本就不懂兽医,只能摸索着给它们治病,心里总是捏着一把汗。
帝铁军说声再见,转身准备从另一条岔路离开,迎面却是过来闹哄哄的一帮人。
“赶快的,菜墩爹昏了!”
一个年轻小伙子背着菜墩爹跑过来,帝铁军下意识地让开道路,后面的人喊“咳,不对,应该去队长家找大学生,老朱这几天不在!”
大学生林子矜推开卫生所的门,正在整理药柜的朱春明回头见是她,高兴地先给她翘了个大拇指“哎呀,子矜闺女,我都听说了,你这大学生可以的呀,医术高超!”
林子矜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我也是被他们赶鸭子上架,这下好了,朱大夫你回来就没我什么事了,你快去看看老黄伯和他那些宝贝牲口吧,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朱春明放下抹布,从药房里走出来,上下打量林子矜“大学生这可成了我们罗布村的常驻村民,怎么样,咱这儿是不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没等林子矜说话,门就被推开了,有人惊喜地喊“啊哟,朱大夫回来了,大学生也在,太好了,你们快看看,菜墩爹这是咋的了!”
菜墩爹被放到诊疗床上,朱春明过去检查,几个人围着,七嘴八舌地介绍病情“哎呀,正割麦子呢,他忽然就摔倒了,问他也没反应,掐他也不动弹,吓死人了!”
“来,大家都散开,不要围在床边,人太多影响空气流通。”林子矜过去帮朱春明维持秩序“那边有水,你们去那边树下坐着喝水,让朱大夫给菜墩爹检查。”
几个人一听这话,赶紧都走了“对对,喝口水赶紧走,我家的麦子才割了一半呢。”
“就是,趁着这会太阳还不高,一会儿更要晒死人……”
菜墩妈守在床跟前“朱大夫,菜墩他爹没事吧?”
朱春明把体温计插入菜墩爹的腋下“菜墩他娘你按着点,别给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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