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堂山救国大队的训练场上,队员们正在进行各种练习,有练习队列的,有练习匍匐前进的,有练习端枪瞄准的,有练习跳跃的,有练习举重的,有练习投掷器物的,有练习拼刺刀的……队列声喊杀声此起彼伏,震撼山谷,响彻云霄。在这些练习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队列练习,尽管走得不像正规部队那样步伐整齐,铿锵有力,但是经过近一段时间的正规训练,后来参加天堂山救国大队的那一百五十多名队员,除了极个别的之外,基本上掌握了队列的动作要领。因为在这一段时间的训练中,主要将后来那一百五十多人分成三个大组,分别由一中队长于存江、二中队副中队长姜德强、三中队参谋长葛文亮进行训练,特派员大个子、大队长李春海和副大队长张文礼这三个人分别下去检查指导,发现问题及时纠正,完后集中起来,由大队长李春海统一指挥,在训练场上再进行练习,所以在训练场上不时传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整齐而又响亮的口号声。
特派员大个子和张文礼在旁边观看,手不时地比划着,嘴不时地说些什么。看他俩脸上的表情,很显然对这一段时间以来训练的成果给予肯定。这时,那名叫邢加礼的队员和另一名队员从山下急匆匆跑到训练场,来到特派员大个子和张文礼跟前,喘着不均匀的粗气,用手揩了揩脸上冒着热气的汗水,没等开口说话,特派员大个子觉得有什么急事,于是看着邢加礼和那名队员赶忙问道:“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报告特派员,山下来一名不明身份的来者,看样子有些鬼鬼祟祟,被我们抓住之后跟我们说话口气还挺硬气呢!问他什么他只是笑着不回答,并说他要见咱们大队里一名叫‘森林’的人,我就赶紧跑上来报告。”邢加礼一字一句地说。
“给他带上来。”特派员大个子干脆地说。
过了一会儿,两名队员荷枪实弹地押着一名被一块黑布蒙住双眼的来者来到了特派员大个子跟前,特派员大个子看着这个来者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城里来的。”来者回答道。
“有什么事吗?”特派员大个子问道。
“‘大山’让我给你捎一封信来。”
特派员大个子听到这话心里明白了,于是忙命令道:“快给解开,是自个儿的人。”
蒙眼揭开之后,可能是蒙眼布蒙在眼睛上的时间过久了,再加上被山上的白雪反射过来的光线一刺激,来者什么也看不清了。他眨巴几下眼睛,然后把视线移到特派员大个子身上,于是问道:“你就是‘森林’吧?”
特派员大个子没有回答问道,只是点了点头,完后反问道:“‘大山’有什么指示?”
来者没有急于回答,只是将视线移到了张文礼的身上欲言又止。
张文礼明白自己在这里来者不便开口,于是跟特派员大个子打个招呼走人了。
来者看着张文礼走远了,然后不紧不慢地环视一下四周,接着把特派员大个子拉到训练场外一个没人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说:“‘大山’让我亲自将这封信交到你手里。”
特派员大个子打开信之后,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信里边的内容:
森林你好:
十几天前,党组织从城里派一位联络员去老爷庙市场摆熟食摊,接头暗号是:扒鸡、猪肘子各来一只,要刚出锅的,家里有吗?回答:有,跟我去取。
切记,
勿忘!
大山。
看完信之后,特派员大个子燃着一根洋火将信烧毁,完后笑着对来者说:“一路上累了吧,到大队部里休息一会儿,让炊事班给你做点好吃的。”
来者看着特派员大个子陪着笑脸说:“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怕万一被人盯上梢那可就麻烦啦。”
特派员大个子先是跟那个来者点点头,表示心里明白了,完后对刚才押送这个来者上山的邢加礼和另一名队员摆摆手说:“你俩过来。”
俩人快步跑过来异口同声地说:“特派员,有什么事,请指示。”
“你俩把这个来者的眼睛蒙上,送到山下放了。”特派员大个子说。
于是,邢加礼和另一名队员像刚才上山那样,给来者蒙上双眼,押着向山下走去。
特派员大个子站在那儿目送着来者的背景,心里不时地嘀咕道:“老爷庙,卖熟食的……”他暗暗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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