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躲藏,晃动的手机镜头曝露出所有她异常之处。秦桁低头敛住笑意,轻声问道:“下课在家?”
“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对。在家。”
“嗯,在家真好。我也想家。”
“秦先生在瑞士不是也有家吗?”
“那是奶奶的家。”他一顿,接着道:“我想回自己的家。”
“你……你的家啊。”她的眼珠子胡乱转动,手底虚汗暗发,“你家里一切都好!对,都好!”
秦桁还是没忍住,低低笑了,“我知道。”
他的笑声在回荡,西门子听了似是认出了他,没防备地喵喵叫了起来。唐颂慌张回头,“啊,秦先生,我在看给西门子录的视频。”
“唐颂,你的六点钟方向上,那本弗洛伊德的《性学三论》,是我高中时期爷爷奶奶为我手动翻译的。”眼见她的表情红白交加,他还是没有好心饶了她,不疾不徐接着道:“市面上的译文晦涩难懂,那时正逢我热衷学习无感情爱的年纪,爷爷奶奶担心我性教育缺失,所以……”
接下来的一切不言而喻,唐颂二话不说挂了视频。
“秦桁个大猪蹄子!”唐颂扔了手机跳回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实,像个木乃伊,“好丢人啊……”闷在被子里哀嚎到西门子也有些吓到,她才放弃挣扎起身放了西门子也给秦桁发了消息。
“今晚宵夜炖猫!”配图一脸茫然的肥猫。
假装分割线。我好懒,我已经不想上传jj了……
(十六)经纪人
聊天界面上的消息和表情包交互袭来,占据屏幕,满满当当。举着叉子的小恶魔,血盆大口笨恐龙,还有一些暴力肥猫。她本该如此。陌生人前的礼貌敷衍,友人前的乖张淘气,朝气蓬勃喜怒于形,这样的亲近感才是他想拥有的。
秦桁看着这些图片,嘴角笑意怎么都藏不住。西门子刚来家里的时候,脾气不好,经常尿床啃鞋报复。他是脾气好,那是因为他不在乎那些身外事。若说相关,他脾气不见的比唐颂好。那会儿肥猫不乖,怎么办?揍它就好。这会儿自己的小姑娘不乖怎么办?秦桁想,疼她宠她爱她,多的是办法。
同桌早饭的友人见状,两眼不停在他身上流转,“Felx,我错过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秦桁收起手机,摇头不欲多说。
拒绝之意明显,大家都明了,没有再问。秦桁这个人,在一众同学眼中,男人气概自成一体。不似施瓦辛格一身肌肉外露,筋脉夸张肤色古铜;更不是传统中国男性,像个儒生舞文弄墨。他戴着眼镜在手术台上操作,眉头皱起,骇人气息自围成圈,吓退所有人的散漫态度;而健身房内,网球场上,他则是那个用体能磨人的健将。所以,他不想松口,就谁都没有办法知道答案。
简餐结束,秦桁独自回房。掐着时间给唐颂拨去电话,那头很快接起,“秦先生?”
“是我。”巴塞尔的风光多年如故,眼前的莱茵河静静流淌。可惜风光再美,也不及电话那头娇俏的女孩,“下课了?”
“回家路上。”地铁里声音嘈杂,唐颂嫌烦,出了站走在路边,“快到了。”
“我家?”他在电话里问道。
“怎么?不行吗?”唐颂做抉择嘴,语气蛮狠,“我可是要投喂萌宠的人。”
若是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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