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绸缎庄里买了十几匹布,又在妇人的介绍下,找到了镇子里最好的裁缝,短短一下午的工夫,柳轻心便把孩子出生后需要的穿用和她以后男扮女装的行头,都准备了个完好。
听柳轻心跟人说“她家夫君”衣裳的尺寸,说得又快又胸有成竹,旁观的人,便是想要怀疑她家里是没男人的,都是不可能的了。
“妹妹的记性真好!我家那老东西的衣裳尺寸,我都记不上心,都是每回要做衣裳了,才临时比了尺子量!”
经过一下午的闲聊,妇人已经跟柳轻心成了熟人,关系亲密的,让一早儿就跟她认识的裁缝,都是吓了一跳,“还是年轻好啊!想当年,我跟妹妹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咱这小镇上的一枝花儿呢……倒霉就倒霉在给我家那死鬼生孩子上!自从生完了第一个小兔崽子,就开始浑身上下,没个不长肉的地儿,你瞧我这一脸的痦子,也是坐月子的时候长得,不知用了多少法子,不见好不说,还就越长越多了!”
“张嫂不用担心,我见过我家夫君,给许多跟大嫂一样的人医治的,还没见着哪个,是没治好的呢!”
闲聊中,柳轻心知道了这妇人娘家姓张,单名一个喜字,夫家姓许,是这小镇里,最早经营绸缎生意的一户人家,至今,已是开了二十多年的绸缎庄了,“等我家夫君过来了,就让他给你瞧,等你这身子调理好了,就又是美人儿一个啦!”
“我也不敢想,便会以前那样儿,依着我想啊,只要是能把这一脸的痦子都消了,别再长,身上的这些肥肉往下掉一掉,也就知足了……”
天下女子皆爱美,即便这张嫂,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快四十岁的妇人,也不例外,“哎,对了,瞧我这记性,还没问妹妹你姓什么呢?”
柳不是大姓,寻常里不甚常见,再加上,这里地处南方,属于柳轻心娘家名声响亮的地方,她又是从哱承恩置办的宅子里逃跑出来的……如果自报家门姓柳,定会招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现在的她,恰恰又是最招惹不起麻烦,能少一事,就不要多一事为好的时候。
心思急转,柳轻心眨了几下眼的工夫,就想通透了这些,然后,随口给自己和“她家夫君”编了两个姓氏和身份出来,告诉给了张嫂知道。
“我姓王,家里是做豆腐生意的,夫家姓郑,祖上八代行医,据说,祖上的一位,还曾在宫里当过御医,后来告老还乡了,才在家乡开了间医馆,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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