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翎钧遣来送信的那个魁梧男子,今天上午才回返帝都去,想必,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过来了,翎钧送来的那信鹰,她又不会使用,送不出信去……
“于嫂,你去一趟东厢,帮我把张大哥喊来,跟他说,我有要紧事儿,跟他商议。”
一边儿发愁,一边儿前行,待走到了铺子的后门门口,柳轻心才是突然想出来了一个,不能算是法子的法子……小宝的那块长命锁!若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法子联系上翎钧,那,也就只能用它了!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见柳轻心一脸愁容,婆子于嫂便是明白,她要跟车夫老王商议的,不会是个小事儿,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儿,就小跑着往院子的东厢而去。
听婆子于嫂说,柳轻心有要紧事跟自己商议,正在帮老将军翻身的车夫老王,也是微微一愣,忙不迭的给老将军翻完了身,告罪一声儿,就快步出了屋门,直奔前边儿的铺子而去。
车夫老王知道,柳轻心不是个不懂分寸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是在照顾老将军,若不是实在要紧的事儿,一准儿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唤自己离开……一种不安,极快的蔓延了车夫老王的全身,待走到前面的铺子里,他已是觉得,自己周身,都像是如置冰窟了一般。
“夫人找我来,是不是……要说关于老将军的事儿?”
车夫老王有些紧张的咬了下唇瓣,不及柳轻心说话,就已紧张的肩膀都颤抖了起来,“老将军他……”
“老将军的情况很不好,夫人的也是,若不能及时施治,极有可能,连今年的年节都过不去。”
说到这里,柳轻心稍稍顿了一下,抬头,认真的看向了车夫老王,“今天早晨的时候,翎钧曾使人来送了信和东西过来,我得知他药将用完,便立刻配好了药,让那人赶回去送药了,不曾想……老将军和老夫人会在下午的时候到来,身子的情况,又是这么的不好……”
“夫人的意思是说,需要我快马加鞭的去一趟帝都,找到老爷,跟他把这边儿的事情告诉了,让他回来一趟,做个决断?”
车夫老王并不是个愚笨的人,听柳轻心说了老将军和老夫人的情况之后,便是明白了她说这话的大约意思,“他们的病……是因为……”
“长期的缺衣少食和生病后未能及时就医。”
跟车夫老王,柳轻心即是没隐瞒老将军夫妇的情况,自然,也就没打算要不告诉他,他们两人的病因,翎钧跟她说过,车夫老王是值得她信的,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儿,都可以寻他商议。
对翎钧,柳轻心当然是不会心存半点儿怀疑的,“翎钧遣来的人,给咱们带了一只信鹰过来,但我着急让来人去给他送药回去,忘了跟那人问询,这信鹰,要如何使用……如果,王大哥你也不会使用的话……不瞒王大哥说,我也不知道翎钧在帝都的什么地方,翎钧他……整天神神秘秘的,我个妇道人家,也不想跟他过多问询,让他不喜……不过,他上回在家的时候,倒是让我给小宝打了把锁子,说是着实遇上了为难的事情,需要找他了……就带上那块锁子,使可信的人,去帝都……”
“先给我看看那只鹰罢,夫人。”
听柳轻心说,她也不知道翎钧的所在,只手上有一块他留下应急时才能使用的信物,车夫老王也是身子本能的一僵,帝都何其大,能只凭着一块锁子上的花纹,就找寻到的人家,不说屈指可数,也绝不会超过二十家,这是翎钧给他们母子留下的,说是傍身都不为过的东西,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还是不希望动用,“在军营里的时候,我也是有见过旁人使用信鹰的,虽没亲自尝试,但想来……该也不会太过费劲儿的才是!”
“鹰在西院儿,我怕它太过凶蛮,伤了家里的人,就让张大哥在马厩旁边儿给它立了根树枝子,我带你去!”
听车夫老王说,以前见过旁人使用信鹰,柳轻心便觉得,使用信鹰传信这事儿,或许也不是没有转机,毕竟,用翎钧的话说,他给她画了的,让她去给小宝打制到银锁子上的那个符号,是要留到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拿出来保命用的,但凡是还有一点儿办法,就一定要先用其他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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