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一点儿!之前,你帮我养上的那点儿肉,这几天没见,可是都掉了一大半儿了!”
翎均笑着把柳轻心放到了软榻上面,自己也侧身坐了下来,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脸,跟她装起了可怜,“你瞧我这脸,之前时候,捏一捏,都是有肉的,这会儿,就瘦得只剩下皮了!”
“只剩下皮?那你这脸皮,可是有点儿厚呐!”
虽在心理作用之下,柳轻心的确是觉得翎均要比之前时候瘦了不少,但见他捏着明明还有不少肉的脸,跟自己说只剩下了皮,便是忍不住的,出言调侃了他一句,“我寻思着……要是能找把尺子来量上一量,至少,也能割出八双鞋底,还得余着二指来!”
柳轻心一边说着,一边伸了自己的手出手,把双手的食指指尖相对了起来,故意比给了翎均看,“哝,你看,还得是这样的二指,竖着拼的二指!”
“你才脸皮厚的割八双鞋底儿,还余两竖指呢!混蛋女人!瞧我不收拾你!让你尝尝‘家法’的厉害!”
翎均微微一愣,愣过了之后,才是明白了柳轻心的意思,脸上微微一红,就朝着柳轻心“攻击”了过去,他不舍得弄疼她,但……呵她的痒痒,还是没半点儿问题的,而且,柳轻心怕痒,这事儿,他在之前时候,也已经早就“实践”过了!
一个挠,一个躲,柳轻心逃脱不过翎均的魔爪,便索性踢掉鞋子,退上了软榻,站起来逃跑。
翎均哪会给她这“逃窜”的机会?
干脆也蹦上软榻,直接把她先抱紧在了怀里,再对她“动用家法”!
“哎呦,哎,哎呦,我,呵呵,我认,认输,不,不跟你闹了,呵呵呵,别,别呵我痒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柳轻心一个弱女子,哪就能是翎均这修过武的大男人对手?
挣扎反抗了一会儿之后,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得不求饶认输了起来!
听到柳轻心求饶,翎均这“坏人”也是得到了极大满足,撤了自己正呵她痒的“魔爪”,就拉着她的手,就势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剑眉微扬,得意洋洋的跟她笑了起来,“这下儿,知道我这一家之主的厉害?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挤兑我了?”
“敢。”
知翎均只是跟她逗闹,并不就真是要在她面前“立规矩”,柳轻心也顺势在他的身边儿坐了下来,冲着他凤眼一瞪,就又跟他“凶悍”了起来,“有本事你就别生病,别受伤的,不然……哼哼,我可是有一万种法子,让你……”
“我八成儿是真得了病了……”
翎均最喜欢的,就是柳轻心这瞧起来凶悍野蛮,其实却是十打十的温柔似水样子,听她这般“威胁”自己,干脆顺势一躺,枕着她的腿,就“装起了病”来,“我怎就觉得,你这像个小泼妇的样子,可爱的不行,惹人欢喜的不行呢……完了,完了,我这八成儿是真得了不治之症了……”
“不治之症,就不治之症罢,没事儿,我不嫌弃你。”
听着翎均的甜言蜜语,柳轻心的笑容,不自觉的就弥漫了整张娇美脸庞,伸手,推了他无赖的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一把,就跟他说起了正事儿,“你这孩子心性,可如何得了!先别闹了咱们,来,你先把你所知的,你祖母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听,我好给你编撰出个‘难解’的谜题来,让你父皇去慢慢琢磨!”
对孝恪太后这祖母,翎均并不知道太多,一来,是他压根儿就没跟她相处几年,二来,也是她生前先是不得嘉靖皇帝宠爱,被禁足于冷宫,后又被“未死封谥”的送去了金山,诸多内廷册录妃嫔生平的人,也没能对她留下太多的记载……即便是后来,隆庆皇帝登基,将她接回了后宫侍奉,也是被谏官极力抵触,不同意将她的事情录入宫志,以防毁了嘉靖皇帝的英明。
翎均只知道,他祖母孝恪太后是大兴人,二十岁入宫,二十一岁被嘉靖皇帝册封为“九嫔”最末的康嫔,二十七岁生了隆庆皇帝。
时逢盛宠,还是杜康妃的孝恪太后蒙嘉靖皇帝降恩,得以归家省亲,路遇灾民拦车求告,就连夜回返了帝都,将此事告知给了皇帝,弃了个人荣辱,救下了三万余受灾百姓的性命,也因此而遭了旁人记恨,失了嘉靖皇帝宠爱,至次年秋天,被打入冷宫,一直在冷宫里住到了嘉靖三十三年正月,才被嘉靖皇帝以“患病不详”的“罪过”,连夜送去了金山等死。
直到后来,隆庆皇帝登基,将她自金山接回,又在皇宫里生活了近三年,才因风寒医治不利,染上了肺病,而不治升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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