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听五叔的。”
痛快地松开了掐在四姑娘脖颈上的手。
眼睛却还是阴恻恻的盯着四姑娘。
四姑娘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来不知道,沉默寡言的盛惜华,竟然这么可怕,她能感觉到,若是不是此刻人太多,盛惜华绝对会杀了她。
涉及到了伯夫人,就不是魏紫现在的身份能参与的,魏紫最后只得了一个通知。
“大嫂她是因为候府拒绝了她的求亲,所以心中记恨,就想趁此机会害了赵五姑娘的名节,没想到却让安儿遇险。”
盛五爷给魏紫交代官府的结论。
“那大夫人会怎么样?”
“大哥震怒,要休了她,但是你大堂兄他们苦苦哀求。所以……”
“所以不过是一个闭门思过,对吗?”
“大哥他已经罚了她永不得出庵堂,华儿,你……”
“这话,我信,想必五叔也不敢信的。大伯是伯爷,等盛惜安的事再过几年,这京中再也无人记得,还有这么一个惊才艳艳少年郎时,等赵五姑娘另嫁她人之后。想必大堂兄他们动动嘴,求一求,大伯就会顺水推舟的把大夫人放出来吧,毕竟是原配夫妻嘛,没了盛惜安,那我们一房的财物,可不就要充了公,大夫人如此为大伯着想,想来大伯是愿意原谅大夫人的。”
“华儿,你放心,只要五叔在一天,就绝不会让她踏出庵堂。”
盛五爷斩钉截铁。
魏紫一笑,“五叔能不能告诉我真相,我可不信,五叔一点不知道。”
盛五爷犹豫了一瞬,在魏紫讽刺的讥笑中,将事实脱口而出“大嫂她一开始确实只是想坏了赵夕颜的名声,恶心一下武昌候府和母亲,可是安儿喝多了酒出去醒酒,让大嫂知道了,大嫂恨安儿风头太盛,将你大堂兄他们比进了泥里,所以就想顺便污了安儿的名声。却没想到,安儿没能上来。”
“五叔,大夫人想要损赵夕颜的名节,又不是要杀她,会把她推进水里,不安排人在一旁营救,糊弄傻子吗,你们,就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盛五爷没想到魏紫这么敏锐,一语就戳破了那块遮羞布。
“阿紫,她是伯夫人,你大伯不能有一个杀人的夫人。你大堂兄他们,不能有一个杀人凶手的母亲。”
“难怪五叔敢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证,大夫人出不了庵堂,呵。”
“华儿,你听五叔给你解释……”
“不必,我累了,五叔请回吧,多谢五叔几年来的照扶,不过,以后不需要了,碧荷,送客。”
盛五爷心中又痛又愧,既心痛自己侄儿的死,有愧疚自己不能帮他讨回公道,可是大哥虽然与他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多年来感情一直还算不错,别人家那些龌龊事,他们兄弟间几乎没有。
当大哥带着两个侄儿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大嫂一命的时候,他退缩了。
盛五爷站在魏紫的院子前,最后叹了口气,终是离开了。
盛老夫人闻得盛惜安惨死,当即就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他不放心,也要去多陪陪,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盛五爷心道,难怪都说家和万事兴,出了这么个搅家精,能好才怪了。
魏紫望着盛五爷离开的背影,低低的道“盛惜安,没人给你公道,我就亲自把公道拿回来,你等着,害过你的人,都会去陪你,黄泉路上,你绝对不会孤单。”
碧荷看着此刻站在阴影里的魏紫,无端的觉得浑身冒寒气,赶紧往阳光下躲了躲,驱散一身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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