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就退下!”
宝公公是当今皇帝年轻时入宫服侍的,还有个怪症,就是他胆子特小,一紧张就发汗,可他办事能力却是不错,甚得人家满意,这才有了机会贴身跟着皇帝,皇帝也十分信任他,久而久之便成了内宫里说一不二的大太监。
宝公公微弯着身子,关起房门,脚步飞快绕着这七弯八拐走道,沿途的宫灯明亮照着黑深深不透阳光的通道,墙上印着宝公公肥胖的影子,晃悠悠的,一闪一闪,虽是大白天的,却显得诡谲可怕。
杨鸿下了值回到杨府,将马交给府里家丁处理后,就手里提着一包荷叶装的物什,上面还热腾腾的直冒着白气,笑容满面的跨过府门。
这东西是他在京城知名的甜点铺,名唤心荷居,所订下的紫玉百花雪泥糕。上次的休沐回府,就从董玉儿陪嫁的女婢中探听到董玉儿未出阁前,最喜吃甜食,尤以这家心荷居出产的糕点最爱。
“玉儿不知等等看到,会是甚么反应?”
杨鸿称了称那荷叶包,脚步轻快的往自家院落走去。
杨鸿朝思暮想的娘子,此刻正在跟杨鸿的母亲何氏谈心。
何氏一身青色妇人常服,脖子戴着素色玉项鍊,手握着董玉儿的娇手,正在耳边细细的嘱咐些什么,搞得董玉儿听得双颊满布红霞,白玉般得耳朵儿更是通红到不行,搭配上她今天那件米白色对襟云纹衫,宛若百花盛开,娇媚宜人。
董玉儿脸上羞红不已,轻声娇道:“母亲,我跟夫君才成亲数个月,哪里有那么快。”
原来两人谈的是怀孕一事,何氏从董玉儿一进门来,就眼巴巴的等着有喜事发生,这也不能怪她,杨家好几代都是单传,儿子一成亲,这传宗接代便是重中之重。
何氏看着董玉儿害羞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道:“这有什么关系,你们俩关系这么好,说不定转眼儿就有了呢。何况看着你们甜甜蜜蜜,弄得我这作母亲都要吃醋啦,还不快生个儿子女儿,给我陪着,我才不会寂寞。”
董玉儿扭着身子,道:“母亲。”
何氏揶揄道:“有甚么好害臊的?每次我儿子回来的时候,你不是都黏在他身上吗?”
董玉儿低着头,手里捏着随身的帕子,细声如蚊道:“夫君常宿于军中,人家只能久久见一次,有些忘形罢了。”
“哎,说到这我就来气,这差使办好一个就够了,陛下还给了两个,操劳来操劳去的,禁军大营和皇城大门来回奔波,鸿儿便是铁打的身子,那还是人啊,不会累吗?”何氏气呼呼地骂道。
这话惊得董玉儿赶忙站起身来,慌道:“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给有心人编排,陷害我们杨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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