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乱糟糟的,连着两日没去给婵娟请安。
一定是高烧烧坏了脑子,那些没用的郎中竟然诊断不出来。
第三日,婢女匆匆忙忙地跑来找他。
“少爷,夫人闹着要出房。”
“快拦住她,她还需休养。”
许弈被死过一回的庶母吓怕了,马上起身,到了婵娟房外,就听见她挣扎抗议的声音。
“欸,你们别按住我啊!我没事了,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这都躺几天了,再躺下去我要发霉啦!”
许弈走入房中,看到被婢女们固定在床上的婵娟。
“哦,小帅哥你来了,放我出去吧,我又不是犯人。”婵娟苦着脸道。
以前的婵娟老成持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露出这种苦苦哀求的表情,许弈不禁有点心软。
“再等两日吧,您若嫌闷了,我找些有趣的话本儿给您瞧。”许弈撤退婢女。
“不要啦,我只想出去走走嘛,拜托啦。”婵娟握住他手恳求。
许弈抽出手摇摇头,婵娟马上瘪嘴,不一会儿又转转眼珠子,笑得许弈心慌意乱。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出去。”婵娟说。
这不是脑子烧坏,简直是疯了,不成体统。许弈后退好几步,心里除了讶异还慢慢升起被调戏的排斥感与怒意。
“我有这么可怕吗?”
婵娟睁大眼睛,眼里马上蓄满泪水,要哭不哭的,许弈从没看过婵娟哭泣示弱,原本的排斥怒意又消失无踪了。
“不不可怕,但长幼伦常不可违。”许弈道。
“我哪里像你那姨娘了?我真的不是她啊。”婵娟楚楚可怜地道。
“我,我让您出去就是了。”许弈只好让步。
“你宁愿让我出去也不肯亲我,好像不是好事。”
虽然这么说,但婵娟马上收起要哭的表情,眼泪也很神奇地不知跑哪儿去,眼睛恢复了干净明亮,嘴角还带着个顽皮的笑容。
许弈不是笨人,随即知道自己被诓了。从前的婵娟,就算被他打骂也不还手,哪里会表现半点委屈,遑论捉弄他。
可他又能怎样?难道还真亲一下庶母不成?光是有这点想法,都会让许弈觉得大逆不道,他往常虽然颇有些脾性,但也知书达礼,历经丧父之痛后又成熟了点,更是不可能僭越。
许弈只好在婵娟出房时,着人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免得她又着凉。
“小帅哥,我是大人了,懂得怎么照顾自己,穿成这样太夸张了吧。”
婵娟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
“不穿的话您就回房吧。”许弈这次不让步了,沉下脸色道。
“好吧,你这样看起来好可怕,小小年纪不要摆这种表情啦。”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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