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这么奇怪的组合,宁成就看出金知蝉和铁平两人有问题。
如果是两父女的话,哪有身为父亲的,让自己的女儿看到这副人间惨剧。何况,铁平的那条独臂也太显眼了。
今天,在新丰城里,他们看到身后残疾的人特别多。
“铁叔,既然那个土霸王已经确定要问斩了,咱们东平里不是就少了一个里长吗?反正你也是东平里的人,不如就有你担任这个里长吧!”金知蝉回答完宁成的问题,拍了拍铁平的肩膀,旁若无人地说道。
“哼!”金知蝉的话让那位窦侯爷忍无可忍,他质问道:“韩说,这女娃娃究竟是谁,朝廷命官,岂容一稚女私相授受。”
韩说还未回答,金知蝉却抢先说道:“窦大胡子,我若是你,立刻辞官归乡,做个富家翁,你如今已经是个侯爷了,就不要再贪恋权势,想着丞相的宝座。对了,你若是归乡,一定要离那个灌夫远一点。”
凡是看过汉武大帝人都知道,这个窦婴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过恶,相反,他明明是太皇太后窦姬的族人,却事事以皇帝的权势为重,非常反对窦姬插手朝政。
但是,后来他犯得事情,已经足够灭三族了。汉武帝只是判了他斩刑,已经是很宽厚了。
金知蝉也不希望这么一个好人就这么死了,于是,她便劝了几句。
“蝉儿,你还知道灌夫将军!”韩说惊讶地问道。
“呃!难道他不出名吗?我也是偶然听市井里大妈们聊天说得。”这次,金知蝉把黑锅扔给了那些喜欢说是非的大妈。
突然被人抢白了一句,窦婴被她的话说得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刚才要追究金知蝉乱说话的事情。
别说是他,就连宁成也是暗自心惊,心说,这女娃娃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可他反过来头来再想想,以往窦婴平日里的为人,似乎刚才的那番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等他们二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金知蝉早就跟着韩说离开了。
一场闹剧在ga潮处居然这就这么草草收场,这让整个新丰县的百姓们都唏嘘不已。
宁成不愧是宁成,出手不留情,一天之内,不单单是蔡有德和黄有仁,新丰县里一干贪官污吏同时全部被一扫而空。
县丞也牵连在这个大案中,县尉倒是没有参与,可黄有仁这么明目张胆带人攻打私宅,已不是一两起了。不作为就是最大的过恶,他身为一县的县尉,能不知情吗?
幸好,宁成旁边有窦婴在,这位县尉最终只是被罢官免职,幸运地保住了一条小命。
随着这件奇案子被百姓们广为传播,东平里黄家镇也突然间在整个关中地区名声远扬。
也许是因为汉武帝事先就叮嘱过的缘故,也许是宁成和窦婴二人顾全自己的面子,金知蝉和铁平,甚至是整个金家在这个案子中的影子被淡化了。
如今,很多人都知道,黄有仁是带着家丁攻打一户人家的私宅,吃了大亏。可是,除了黄家镇的百姓,其他人都不清楚,黄有仁那一夜究竟攻打的是谁家。
让金知蝉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再见到韩说的时候,这位将军不但给她带来了书籍,还给金豚儿带来了一位老师,一位在后世大名鼎鼎的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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