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铁平惨笑了两声,说道:“我也是恨啊!恨窦家无法无天,更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懦弱,当初童家遭难,我这个做大哥反而退却了。吕贤弟,童贤弟,我也说了,这件事,还得童贤弟自己去求二小姐,她若是不同意,你就不能强求于她,不是吗?”
“吕二哥,你也不要怪铁大哥。他这么说,其实是更担心你的安危,若是我杀了仇人,窦家肯定会迁怒于你的。”没想到,别人都以为疯疯癫癫的童忠,此刻在三人当中反而是最清醒,他一口道出了铁平说出这番话的良苦用心。
“唉!”被人一口道破了心事,铁平长叹了一声问道:“童贤弟,来日方长,你可以先暗中观察一番二小姐,再做决定也不迟。吕贤弟,这个差事,你到底接还是不接呢?”
“接,为什么不接呢?这件事也是为那些兄弟谋福利,我吕安义不容辞。”吕安在知道铁平的用意之后,也止住了怒气,不过,他还是叮嘱道:“童贤弟,万事不可强求!”
“吕大哥,我知道!告辞!”
“告辞!”
铁平说完,拱了拱手,又驾着马车,和童忠一起返回了到了金修原来的那个府邸。
这时,门口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却是金家留守在这处府邸的下人,名叫金一。他一眼看到这两马车,急忙上前说道:“铁管家,小韩将军刚才派人叮嘱过,东方先生进入不会离开长安城,你若是急着回去,府中备有马匹。这辆马车要留给东方先生。”
“晓得了!金一府中可有多余的马?”铁平跳下马车,将缰绳交给这个下人,问道。
“铁管家,原本是有不少,现在却并不多,可自从夫人离开长安城之后,小韩将军让郎官军的士兵将多余的马全都拉走了。如今府中只留了两匹马!铁管家,你若是需要更多马匹的话,就请稍后片刻,小的这就去车马行给您多雇几匹回来。”金一急忙回答到,听他说话,为人还挺机灵的。
也难怪,金知蝉当初离京时,会指派他为这座府邸的管事,也只有他一人被赐了名字。
“不用!不过,你今日就可以去市集再买两匹一般的马放在府中,这是银钱。多余的就留着,若是先生今夜回来,你就给先生预备好一桌上好的酒席,听清楚了,一定不要怠慢了先生。他可是小公子的老师。还有,若是先生要离开长安城的话,你一定要安排好稳妥的人,将先生安全地送到黄家镇去。”铁平摆了摆手,反复叮嘱道。
说完,他便领着童忠走进府内,让童忠好好地洗漱了一番,让金一找了一套下人的衣服给童忠换上,匆匆地吃了一顿饭之后,便和童忠骑着马出了长安城。
他那些兄弟,除了无牵无挂地方小六,今天已经全都返回了长安城,他留下方小六就是让他照看金家。
既然长安城中的事情已了,铁平担心夫人一家人的安危,这才急匆匆地往回赶。
一路无话,别看铁平只有一只手,而童忠也被窦家人打成了残废,行动有些不便,可这二人以前可是弓马娴熟的沙场猛将,有马接步,完全看不出两个人是残疾人。
他们披星戴月地赶回了黄家镇,纵马来到金府的角门前。
一个黑影突然跳了出来,高兴的说道:“铁大哥,你真得回来啦!这位是?噫,你不是童忠吗?你不在窦府门前呆着,跑到这里干什么?”
马小六的眼睛一向狠毒,天已经完全黑了,可他仅凭着月光,一眼就认出了童忠。
“嘘!小六,你小点声,不要吵醒了夫人。你怎么半夜三经地不睡觉,呆在角门这里干什么?”铁平跳下马一看到此人正是马小六,立刻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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