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虽然没有任何实职,可也算是刘彻的人。就这么贸然去求见刘安,的确是不妥。有什么事情,的确是应该在见过刘彻之后再说。
“夫人一番金玉良言,学生受教了。学生在此再三谢过夫人和二小姐。”这一次,东方朔是真心诚意地向两人致谢。
“那好,我让宁管家替先生收拾行装。丫头,你还不快去!”金修这才放下心,用白净的指头点了一下金知蝉的额头,假装嗔怒地吩咐道。
“母亲,女儿这就去,这就去。”说完,金知蝉转过身子,撒开脚丫子飞也似地跑出了母亲的房间。
东平里种植的三万亩汉麻和粮食大获丰收,东方朔自然知道这件事,他也亲自去田地里调查过详情,结果是毫无水分。甚至,二小姐在统计的时候,还挤掉了一些统计数字中的水分。
在告别夫人之后,他回房将具体的数字记录了下来,将之整理成册,装进包袱里。准备在觐见皇帝的时候,将这喜讯告知刘彻。
在告别夫人之后,他回房将具体的数字记录了下来,将之整理成册,装进包袱里。准备在觐见皇帝的时候,将这喜讯告知刘彻。
东方朔坐在马车里,心中非常兴奋。
这次驱赶马车的人也是老熟人——蔡头。
两人都兴冲冲地进入长安城,没想到,东方朔这一次进宫求见皇帝非常顺利。
刚一通知小韩将军,他就立刻亲自带着东方朔进了宫。
来到后来的麒麟殿中,东方朔发现,此时,刘彻正在召见他的几个亲信大臣,魏其侯窦婴、武安侯田玢、御史大夫赵琯和郎中令王臧。
“哈哈哈,东方,你有何事急着来见朕啊!是不是朕的那个外甥女那里又有什么喜讯啦?”今天,刘彻的性质显得很高,刚一见到东方朔就大笑着问道。
“陛下,的确是有喜讯……”东方朔规规矩矩地行完礼之后,把自己整理好的竹册从怀中掏出来,准备进献给刘彻,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被赵琯出言打断了。
赵琯陡然说出这番话来:“陛下,微臣以为,您已经亲政两年,大汉境内风调雨顺,就匈奴人也畏服与您的威名,退避三舍。以后,朝堂之事还是不要再去搅扰太皇太后了。她老人家本就目盲,如今年事已高,还是应该在长乐宫中颐养天年。”
先开始,赵琯突然出言打断了东方朔的话,刘彻就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可一听完这番言论,他却大喜过望。他早就厌烦了,朝中大臣事无巨细都要呈报给太皇太后得知,使得那个老太婆总是对自己下得旨意挑刺。
可武安侯田玢和魏其侯窦婴二人却被赵琯的话吓得有些失魂落魄。
这种事,对于窦婴而言,他是非常矛盾的,一方是他的亲姑姑,一方是他效忠的皇帝,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睦,赵琯再这么一搅和,双方的矛盾肯定会被立即激化。他被加在中间,左右为难,帮谁都是会受到指责,很有可能最终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田玢却知道,如今从表面上看,他这个外甥皇帝已经掌握了整个帝国的权利。可是,自从宁成抵罪被处罚之后。
北军的掌控权并不全在刘彻的手中,太皇太后窦姬虽然不像吕后那么专横跋扈,让吕氏一族独掌南军,可她还是在北军中安插了不少窦家的人。而在朝堂上,三公都是刘彻的人,可九卿中窦氏一族却占了多数。
总体而言,无论是对禁军的掌控力,还是对朝堂的掌控力,刘彻并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
赵琯如此贸然行事,很有可能会牵连到自己。
可是,赵琯这番话说完,只要不是傻子和盲人,都能看出来刘彻正在兴头上。贸然提出反对意见,那纯粹是自己找虐。
王臧作为赵琯的盟友,兼同学,他自然会大力赞成这项提议,道:“陛下,赵琯此言甚为妥当,应该从即日起执行。”
窦婴被加在中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田玢想反对,却不敢说真话,触了刘彻的霉头。
刘彻一看两位重臣俱不说话,心中大为不悦,突然想到殿中还有一位儒生,便问道:“东方,你认为此议妥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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