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动情地将金修当时说得这番话复述了一遍。
“陛下,您这次还真是错怪草民和二小姐了。这次还就真的是修成君的意思。在来长安城之前,修成君让草民带给陛下一句话,她的原话是‘陛下,姐姐受恩颇多,无以为报,既然东平里已经有能力养活这么多人,又有能力缴纳赋税。以后,就不必继续减免东平里的赋税了。”
对于此事,金知蝉先开始肯定是坚决反对的,皇帝大舅一下子免了东平里五年的赋税,这里面包括田赋和徭役。
这可是整整五年啊!
这五年中节省下来的钱粮,金知蝉能用其干成更多的事情。
再说了,文景之治后,关中地区根本就不缺粮食,国库充盈,百姓富足,根本就不缺东平里需要上缴的这点田赋。若是东平里今年真的交了田赋,指不定就会被那些贪官污吏层层盘剥,甚至全部私吞了。
当然,金知蝉并不是担心新丰县新上任的县令夏宽会这么干,而是担心夏宽他们三个新丰县的主官不熟悉政务,让底下的小吏合起伙来给骗了,甚至于他们三个在如今的官职上都干不长。
夏宽三人作为申陪公的弟子,在即将发生的这场政治风暴中,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就不会受到赵琯和王臧的连累。他们三人的官职不大,也许性命无忧,可丢官罢职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其他人不便发表评论,而金知蝉又劝不通母亲。
因为,这一次,金修是铁了心,要缴纳田赋,大家伙包括金知蝉只能顺着母亲的意思去办。
对于金知蝉的这个担忧,东方朔到现在才深有同感,这也是他想急着返回东平里的原因。
“唉!真是难为姐姐了,既然这么如此。朕就收下她的好意!”刘彻感慨万分地说道。
木已成舟,看来,二小姐这次打错算盘了。
刘彻的这番话说出口,东方朔就知道二小姐料错了皇帝的反应。
……
事毕之后,东方朔出得宫来,拜别带他进宫的小韩将军。
“小韩将军,学生有一句话,不吐不快。您若是不想听的话,学生立刻拜别,您若是觉得逆耳,也可以打断学生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东方先生气了,在下洗耳恭听!”韩说恭敬地回答道。
东方朔捋着颌下的小胡子,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兄弟一进宫,最好不要离开陛下的身边半步。还有,你们兄弟一定要记住,离淮南王,赵琯和王臧他们这三人要远一些。对了,这次出门前,二小姐也是如此嘱咐学生的。现在看来,二小姐每言必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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