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东方先生,二小姐具体是怎么说得?”韩说有些好奇地问道。
看对方这个反应,东方朔便知道此人心中是怎么想得,一旦自己转身离开,他肯定会再次进宫,将自己说过的话立刻告知皇帝。
因此,“呵呵呵!”东方朔干笑了三声,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这些话,毕竟是二小姐提醒学生的。学生能说得已经都说了。小韩将军,你若是想要知道详情,可以自己去问二小姐。若是无事,学生就此拜别。”
说完,东方朔拱了拱手,立即上了马车。
“呵呵呵!”韩说也苦笑了出来。
他此时也明白了,刚才那句话问得有些太操切,太露骨,让东方朔觉察了自己的意图。
扬了扬马鞭,话才问出了一小半,韩说有些犹豫,于是,他先进宫让人找了他的兄长韩嫣。
“说弟,你不是刚刚才出宫,这么急着找我,有何急事吗?”韩嫣有些不悦地问道。
他是刘彻的贴身随从,有时候,他在宫中的时候,和刘彻的关系,比那些太监宫女或者嫔妃们都要亲密几分。
韩说将刚才和东方朔的那番对话,向匆匆赶来地兄长复述了一遍,问道:“大兄,东方朔让你我兄弟远离赵琯和王臧,这我还能理解。这两个儒生最近一段时间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可是,淮南王又如何惹到了修成君,或者说,惹到了二小姐,东方朔为何要提到他呢?陛下可是对淮南王非常尊敬啊!”
“哼!”韩嫣怒哼了一声,伸着脖子朝四周围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便走到韩说跟前,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刚听了几句,韩说便怒睁双目,一脸惊骇莫名的神情,听韩嫣把话说完,他低声吼道:“他是不是疯了,陛下可是他的亲外甥啊!更何况,先帝还有数子在世,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啊!大兄,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怎么不告知陛下呢?”
“唉……!”韩嫣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古语有云,疏不间亲。你我说到底是姓韩,先祖韩信是叛王。故此,有些话,我们能说,可一旦牵扯到陛下的亲戚,只能装作不知道。更何况,你听了他说得这番话也觉得匪夷所思。那陛下听了呢?你想想,他们二人私底下说的话,如何能够让其他人得知。
唉!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我若是真的将此事告知陛下的话,到最后,最先失宠的人一定是你我兄弟,而不是那个人!”
韩嫣说得自然是武安侯田玢,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他们二人在灞上说得那番话已经在长安城中小范围传开了。明明是二人私下里说的话,可这谣言传播的有鼻子有眼。
更为关键的是,淮南王此次入朝,给长安城中很多文武大臣送过礼,唯独给田玢的最为丰厚。几大车几大车得往武安侯府内送,虽然送得很隐秘,却根本瞒不住有些人的窥探。
“东方朔说得没错,只要你我一入宫,护翼在陛下左右。再有任何风浪,也波及不到你我身边。”韩嫣肯定了东方朔的劝告。
赵琯说出那番话之后,宫中平静了好几天。可刘彻和那个重臣哪里知道,太皇太后当天便得知了麒麟殿中的那番谈话,肺都快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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