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偃兄!东方朔也要回来了,你我是不是应该早作打算呢?”徐乐接着问道。
满朝文官中,主父偃和他们两个是一党,公孙弘自成一党,这个伪君虽然在谋略方面不很擅长,却非常懂得装样。而主父偃认为,其他真正能够威胁他地位的大臣,只有一个韩安国而已。
而金知蝉举荐的文武官员,如今都在边郡里窝着,暂时还威胁不到朝文臣们的地位。
“东方朔不足虑,今日陛下一提起他,神色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怒气。”解释到这里,主父偃故意顿了顿,才继续受道:“至于韩安国吗?这个老狐狸刚一回长安,并没有去陛见,而是先去拜访了修成君。只是修成君入宫了,他才没有见到。有人传,他之后还出了城,去见了那个丫头。不过,这只是一种传闻,究竟有没有去,并没有人见到。”
“呵呵呵,偃兄,你得这就是玩笑话了。老狐狸一向自视甚高,即便那个丫头非常聪明,可是,以他的脾气和秉性,又岂能会听一个丫头的话?”严安闻言,笑着反问道。
徐乐却不同意严安的话,他道:“严兄,我到认为偃兄提得这件事,非常值得吾等的重视。其他先不论,老狐狸临走前,为什么把自己孙女送到修成君城外的庄园呢?这一点,你又如何解释呢?”
这点,还真没有人能够给出让人信服的解释。
“这……”徐乐的这个问题还真把严安给问住了。
主父偃的书房中突然间静了下来,三人此刻都陷入了沉思当中,谁也没有先开口话的意愿了。
少顷,还是徐乐先打破了沉寂,他了一番让两人都感到极为惊讶的话:“两位贤兄,弟从韩安国的举动中,有了一点想法,你们,我也是不是主动去地方,为陛下分忧呢?”
主父偃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徐乐,思索再三,道:“贤弟,你这想法虽好,可是,人贵自知。你一旦下定决心要去,就一定要选好地方。里匈奴人比较近的边郡就不要去了。而从目前的局势看来,古晋国地区的形势正逐步转好,因此,你的选择就不多了。要么就是上党郡,要么就是上郡。
上郡虽然也临近匈奴,可毕竟有黄河隔着,即便匈奴人派兵来攻,也伤不到根本。而且,汲黯体弱多病,到任后能够处理政务的时间并不多。因此,你去取代他,其实更为合适。我知道你地方执政经验不足,因此,你到任后就学着东方朔当初在云中郡的做法就成。不过,有一点我要再次提醒你,东方朔在太原郡的做法,你可千万不能学。”
“嗯!偃兄的敦敦教诲,弟一定深刻在心,时刻都不敢忘怀。”徐乐闻言,一躬到地谢道。
徐乐为什么想走了,一方面,他虽然与这两位仁兄是一党,可他与主父偃的关系如何能够比得上严安呢,而另外一方面,刘彻一年之内连续四次拔擢了主父偃,可是,对他和严安却完全是另外一种待遇,当他们是词臣。如今,他和严安也只是一个能够亲近皇帝的郎中而已。
甚至还不如同为词臣的司马相如,他也就受命和唐蒙一起开辟南中之地去了。
故而,徐乐从韩安国这次突然毛遂自荐的举动中,看出了机会,一个展示自己才华和能力的机会。
而主父偃给出的建议也非常中肯。
因为徐乐的这番话,三人之后各怀心事,没了兴致继续饮宴,便草草结束了这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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