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爱卿,你所说之人究竟是谁,但说无妨。”刘据闻言大喜。
其实,这个主意在张光心中萦绕了很长时间了,可是,他担心自己说出来,卫太子刘据未必会听从,故此,他便一直未敢向刘据道出。
这个时候,形势危急,而石德这个缺德带冒烟的少傅居然给太子殿下进献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计策,表面上看,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可若是汉武帝未死,太子殿下若是这么做了,那就形同造反了,即便侥幸不死,太子之位也必然是被汉武帝所废。
“诺!”张光目光坚定地回答道:“殿下,为今之计,您只有向卜至忠的夫人金知蝉去求救了。我想,这天下间,唯有她能够解决如今这样的困境了。”
“哼,张光,这事你说的倒是轻巧,可是,卜至忠一家如今都在河南郡老家守孝,而江充却在长安城里步步紧逼。太子殿下,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就算是您真的派了使者去问计,可怕就怕那江充不会给皇后和太子殿下您再留下更多的时间。”一旁的石德闻言,立即责难道。
“石德,枉你还是万石君石奋的子孙,你不导太子殿下一心尽忠,怎么光想着让殿下行非常之举呢?电线,石德刚刚提到前朝的太子扶苏,那属下也提一人,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居外而安,石德,你这个少傅难道没有听过这个典故吗?”张光一听石德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怒发冲冠地大声呵斥道。
“够了,你们都静一静,让孤好好想一想?”卫太子刘据被他们二人吵得头疼不已,怒喝一声。
“殿下,不管您做出何种选择,是不是应该先向皇后禀报一声,和皇后商议一下呢?”张光见太子似乎不想听自己的,便再次进言道。
卫太子刘据一听,也对,为今之计,要么皇后带着他亲自到甘泉宫那里去向汉武帝请罪,要么就只能从他的这两位亲信所进献的计策中,则其善者而从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突然从外面疾奔进来,大声禀报道:“报,太子殿下,门外有人求见,人问其是何来历,那人不肯说,他只告诉人,他姓卜。太子殿下,您看?”
幸亏卜姓是姓,任何人一听到这个姓氏,最先想到的就是很难讲绛县的卜家。
“快,快把人请进来。”卫太子一听大喜过望,激动地吩咐道。紧接着,他又觉得这么做,有可能会怠慢了来人,便站起身,又吩咐道:“不,你迅速带孤去见那人。”
石德虽然在刚才反对张光所献的计策,但是,他内心当中并不反对求援于金知蝉或者卜至忠,他刚才之所以反对,只是担心,太子走了的话,江充要出手对付他们,尤其是对付他们石家,岂不是变得更容易了。
与张光不同,石家子孙繁衍,在石奋的时候,就已经是万石君了,家中有五个人当上了二千石及以上的官职。在石庆死后,汉武帝虽然已经开始渐渐削除了石家的权柄,可他们家依然是朝中大臣当中做官人数最多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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