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和减宣猜测的并没有错,这个无比蹊跷的案子,就是金知蝉做下的。
而且,金知蝉想要抢夺司马迁遗留下的史记原本,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几年的时间,早在她上一次会长安城为卫太子收尸的时候,临走前,就布置下了人手,一直躲在司马迁府邸周边,就等着司马迁一病逝,金知蝉安排在司马迁家中的内应就会立刻把消息传递出来。
这一次行动,金知蝉留下的人,不但把史记原本偷了出来,就连司马迁书房中的所有书籍也一并劫走,留在书房里的只是一些由白纸制成的书籍而已。
因为金知蝉提前发明了纸张,故此,这个时候,所有人文人早就已经改用纸张,而不是竹简来书写。因此,这次行动才进行的如此悄无声息,若是司马迁依然还是用竹简来书写史记的话,那么金知蝉就不能保证她安排的人手能够如此顺利的将史记原本劫走了。
整整查了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此案,减宣依然是毫无所获,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建章宫面见汉武帝。
“陛下,请您降罪于微臣,微臣查了许久,到现在依然连一条线索都未能找到,微臣罪该万死!”一见到汉武帝,减宣立刻摘掉了头上的官帽,趴在地上请罪道。
“嗯!减爱卿,你就没有派人问过她吗?”听到这些,汉武帝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等减宣说完,他淡然地问道。
“她,陛下,您说的她是?”减宣闻言,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微微抬起头,偷偷看着汉武帝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减宣知道这个案子的真相,恐怕就只有他和汉武帝心知肚明,可是,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汉武帝当着自己的面,这么问,究竟有什么打算不成吗?
“哼!”汉武帝闻言,怒哼了一声,只说了四个字:“明知故问!”
减宣被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大着胆子回答道:“启禀陛下,微臣没有派人去问过卜夫人。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案子与任何人有关系。”
“算算日子,卜至忠的孝期已经快到日子了吧!”汉武帝突然说了句题外话,接着,他在减宣诧异地眼神中,吩咐道:“你去告诉那丫头,若是想在河南郡安安稳稳地呆着,就把从司马迁府中拿走的那件重要的东西给朕送回来。”
原本,汉武帝并不确定司马迁是否在家中私自编纂了史书,可是,突然出现了这么蹊跷,连减宣都差不到任何头绪的案子,那么,汉武帝便在心里面认定,传言是真的,而且,那部史书已经被金知蝉派人劫走了。因此,他也想看看司马迁编纂的史书。
“诺!”减宣根本不敢辩驳,只能低头答应了一声。
“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要尽快办成,若是办不成的话,你提头来见吧!”汉武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觉得有些精神不济了,故此,他急着把减宣赶走了。
减宣心中非常后怕,这一次,汉武帝显然是把他当成夹心饼干,夹在他和金知蝉的中间,这种滋味真得很难受,他知道,即便他是奉了皇命去向金知蝉索要司马迁编着的史书,可是,金知蝉若是坚决不承认,或者硬要不给的话,为难的人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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