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和平是他们所向往的,而对于少部分的野心家来说,动荡和混乱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天堂,因为唯有挟持动荡的大势,他们才有机会将手掌触摸向权柄之重器,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阿拉巴斯坦的动荡背后有巴洛克工作室推波助澜的因素,不过归根究底还是这个国家的王室昏聩懦弱,国王迷信于跳舞粉的祈雨功效,却不顾其他人民的死活,也没有把持政局的能力,这都是王室自己酿造的苦果。”克洛克达尔瞥着屋子外面斜射进来的阳光,阳光拉长的门影正好斜在两人的中间。
亚尔林轻抿雪茄,他不会反驳克洛克达尔的说法,无论这里面有几成真实的成分都无关紧要,他又不是来寻求真相的,而且他认同克洛克达尔的一个观点,那就是阿拉巴斯坦的王室的确无能,否则又怎么会让克罗克达尔生出染指的野心以及……机会。
“阿拉巴斯坦王室的苦果,却是你克洛克达尔的蜜饯。”亚尔林五指比划做出一个窃取的动作“这颗果实最后落入谁的手中我并不在意,我身上的军装约束着我不可能对一个陆上的国家产生不切实际的妄念。”
亚尔林将最后一口雪茄吸入肺,然后从鼻腔里吐出白色的烟圈,森森道“我只是希望阿拉巴斯坦能够持续的动荡,一个回归平静的阿拉巴斯坦不能够向海军本部的上层展示出我的价值,我需要用阿拉巴斯坦人民的鲜血来染红我肩膀上的那颗将星。”
亚尔林站起身子,身下的沙发诡异的坍塌收敛成丝线钻入他露出的脚踝中,他朝外走去,砂墙中纵横编织的黑线就“嘶嘶”的抽拽回来,整个房屋开始溃散成砂砾落向地面,堆砌在克洛克达尔的脚下。
“我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残忍的人,只是遗憾的是,我们都明白通往权力的阶梯下面埋葬着累累的白骨,而通常牺牲死亡的人越多,空气中弥漫的鲜血越是浓郁,所持的权杖才能越有分量!”
亚尔林对上站起来的克洛克达尔,霍其顿走过来将染血的军麾披在亚尔林的肩膀上,他对着克洛克达尔的眸子深沉道“阿拉巴斯坦土的衰败和毁灭已经无可避免,这颗沉重的苦果在按照你设计的剧本坠入深渊,你想要在最后的时刻伸手将它接住攥入自己的掌心,还是彻底的摧毁它都随你的意,我只是需要这个过程中流够足够的鲜血,以及给我们海军支部添插进去足够亮眼的戏份,我们互相合作彼此眼花,最后各取所需。”
“你是个虚伪而无耻的混蛋,不过,我开始有那么一点喜欢上你了。”克洛克达尔眼中精光毕露“我只是好奇你打算如何用这个国家的鲜血染红你的肩章?”
“冲突,矛盾,暴动,掀翻整个时局的动荡,阿拉巴斯坦60万的常备守军,数十万汇聚的叛军,还有成百上千万流离失所的人民或者说是暴民,这场灌溉的鲜血足以将整个沙漠都灌溉成潮湿的沼泽,到时候你沙克洛克达尔可以再次充当这个国家的英雄,而那个阶段我们海军支部自然也会获得参与进来的门票和表演的机会,不是么?”亚尔林笑眯眯的说道。
若是旁人或许会听得云山雾绕,但是克洛克达尔是什么人,他当即就意会亚尔林话语中的深意,横断整个脸颊的伤疤微微上提,眼袋深沉中的鳄鱼眼中精芒更盛。
“再附赠你一条情报,阿拉巴斯坦的王室已经再怀疑这个国家的动荡隐藏着巨大的蹊跷,甚至嗅觉堪称精准的找准了巴洛克工作室,而且他们似乎隐约猜到了巴洛克工作室的幕后黑手和你有所关联,只不过还苦于没有证据的指认而已。”亚尔林出于善意的提醒。
“怀疑和真相之间差着一座大海的距离,阿拉巴斯坦的王室中当然不缺怀疑的论调,只可惜,已经被愤怒冲昏脑袋的人民是不会相信他们的诬蔑,而且那座王宫里的废物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指认一位被世界政府册封的王下七武海。”克洛克达尔轻轻舔了下嘴唇阴阴的笑了一声道“我只是好奇,你这条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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