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祖乃是灵魂兼修,他当年能够一举突破化天境,也是得益于神魂对天地的感悟,而后晋升。他的魂引之物,乃是一朵炽火道阳花,所以他的神魂,也更具炎威。
不过,在那邪异之物将他噬杀的一刻,为了得存一道生机,骨祖将神魂一分为五,也幸在对方疏忽,让他其中一道侥幸得以逃出。
所以,此时的他,神魂已遭重创!不过面对尚在昏迷之中的易寒,他显然有着可趁之机。
弥荡在石涧中的诅咒之力他也有所注意,易寒虽然中招,可他却有着恢复以及规避的办法!
突然,骨祖眉头一挑。
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掌中的魂火竟突然熄灭了!
就待他面露犹疑,准备探得仔细时,突然足下一顿,魂身刹时动弹不得。
骨祖面色登时一变,当即看向了易寒的神魂。
“这是……月魂草!”骨祖满目的惊诧。
只见随着骨祖魂火的燃蚀,易寒的神魂,仅剩下了十中之四,似是动摇了根本,眉心的月魂草,竟突然自行显化!
骨祖的神魂布满炎阳之力,可面对着充满寒冽的月族圣物,却显得有些相形失色。
来自魂引之物的克制!
“该死!这小子有何等际遇,竟将月魂草作为了魂引之物!”此刻,骨祖已满是惊惧,倒非是他对易寒神魂害怕,而是月魂草。
随着月魂草出现,一丝丝寒力刹时向骨祖缭绕而去!
就在这一瞬间,骨祖眉心处,一朵形如火焰的红花突然出现,在沾染了月魂草的寒力后,倏然停止了散发炽炎波动,之后如一朵凡俗之花般,慢慢枯朽了下来。
这是与生俱来的压制!
与此同时,易寒阖闭的魂目也倏然睁开。
“将本尊放开,不然,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迎着易寒的目光,骨祖顿时喝道,不过随着寒力地不断侵蚀,如今的骨祖,怎么看都有几分色厉内荏的感觉。
易寒并无回应,而是仅剩半边的神魂突然站起,蓦地向骨祖抓了去。
“你是……吞魂!”骨祖被易寒擒在手中,当他看到对方向他张口撕咬而来时,刹时发出了一声凄号。
易寒的神魂虽有所动作,但此刻的易寒却尚未生出半点意识。
一切,都是无主而动。
若骨祖的魂引之物不被克制,或许他已然夺舍成功。
不过如今,他的神魂却成为了易寒神魂的养分!
画中仙守于易寒身边,并不知道在他的泥丸宫内,已经历了一番厮杀,更不知道易寒,已摆脱了被夺舍的危险。
易寒已然恢复了原有的肤色,不过因石涧内诅咒弥荡,易寒便一直如活死人般,在御魔图上静坐着。
如此这般,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便是近两年的光阴。
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四域的格局并未有大的改变,不过在北幽之地,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十万大山的依傍之处,一个名为太岁的宗门突然横生,洪塔山以太岁大长老的身份,广募天下英杰,短短一年,便呈崛起之势,在世间立足。
至于这太岁的门主,则依旧是易寒……
期间,云婵曾多次到往石涧,向易寒诉诸衷肠,最终,在心下断情之意后,开始一心向道。
一日。
破晓的晨光,如一道金色箭矢,射入了愈显葱茏的十万大山,唤醒了无数沉睡的生灵。
山道之上,一个背负长斧的樵夫缓慢前行,渐渐没入了十万大山的深处。
随着一阵劈砍声响起,不多时功夫,在樵夫的脚下,已堆砌出了一个柴堆。
樵夫抻了抻腰,而后用束绳将码好的柴堆捆起,负到了背上。
将一旁的斧头拎起,而后樵夫沿途看着山色树景,缓慢向山下行去。
仿佛他至此处,不是为了砍柴,而是欣赏山中晨景。
忽然,隔着树隙,樵夫看到了一个晃人眼目的东西,疑惑中,他走上了前去。
在他身前的,是一把熠着寒光的巨剑,不过在这剑身方圆两到三丈的距离,却有着一层如烟岚般的绿气飘荡。
樵夫目露疑惑,他在这片山林中砍柴已然多年,却从未发现,这里竟有着这一番怪异景象。
“奇特啊,奇特!”樵夫看不懂,却也不敢上前,因为绿气存在的缘故,他以为这是林中生出的瘴气,所以也未敢上前。又待了片晌后,樵夫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折身的刹那,在他的腰间,一块由丝线缠绕挂起的,不规则的淡蓝石块,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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