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把剑后为人间界主所得,之后赐予了他的第四子陈钧。”
“只是不知为何,它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言罢,苍崖露出了思索神色。
此刻,易寒的脸上已是一片诧然。苍崖的话他听得仔细,尤其是神剑二字!
须臾后,易寒目中带着火热,又走到了焚隐剑近前。
只是,他费力拔了片刻,又是徒劳无果。
“苍崖,你有办法吗?”易寒一脸悻悻地看向了苍崖。
苍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却开口道:“剑出不来,何不将这山石击碎!”
易寒闻言,神色一滞,豁然大悟。
这山石虽大,可也不过丈余,他可以轻易将其击溃。
易寒讪讪一笑,而后拳布青鳞,对着山石猝然轰了上去。
随着一道轰然声响起,无数石屑顿时迸溅!
可紧接着,在漫天的石屑当中,又传来了一声震颤的铮鸣,而后,便见长剑倏然跌落在了易寒脚下。
易寒见状,登时露出了欣喜神色,将长剑拿起后,易寒突然运转灵力,之后向着身前一挥。
呼!
随着一道破风声响起,一抹灵光匹练顿时出现,瞬息间,便将不远处一块儿巨大的山石斩成了两段。
易寒抚着剑身,心中一阵畅快,依苍崖所说,这焚隐剑入世已久,可眼下却依旧弥新,更为可贵的是,其上没有半分残缺之处。
将焚隐剑收起后,易寒径直登上了天梭,驭乘着向东荒所在的方向行去。
四日后,天梭依旧行在广袤的天漠上空。
此刻,易寒正单手托腮,于舟艄坐着,在他的另一只手中,正静置着一块色彩时而赭黄时而莹白的玉玦。
易寒怔怔地看着,回想着前几日在天漠之上的一幕。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拿出此玦琢磨了。
那女子出现的唐突,易寒与她未曾谋面,可对方却像识得自己一般。
“云霄是谁……”
易寒喃喃着,又将思绪聚焦到了手中的玉玦之上。
“在玉玦没有合一前,我手中的那块儿是燃藜所赠,难道燃藜便是……云霄?”易寒眉头渐渐蹙了起来,“可燃藜只是一介凡俗,而且他也记得自己幼时的记忆,如此看来,他也没有着换名改姓的可能……”
“燃藜曾道,那块儿残缺玉玦是他的伴生之物,可这白衣女子也有一块,他们两人之间又会有什么联系……”
“女子从穹顶的裂痕中坠下,应当是天外之人,但那守在虚假之天外面的人……又为何要杀她?”
“擅闯五行天罗阵,当死……”忽然,易寒眸光一闪,他想起了在天裂豁口时,穹顶之上发出的那一道低吟。
思绪繁乱,想了片刻后,易寒闭目摇了摇头。
此时,苍崖正站立在易寒身后,看着易寒的情态,又看了看易寒手中的玉玦,他的目中布满了犹疑。
其实,不单单是这玉玦,对于那日出现的白衣女子,苍崖也感到无比熟悉,不过这些是他的秘密,并不想道与别人。
“灵犀玉玦……你这娃娃可是让我感到了一丝好奇啊!”
“你若是知道他还身藏离音笛,不知道这好奇的程度,是否会再添几分……”就在这时,画中仙的身影出现,她未张口,显然是在给苍崖传音。
“什么!”苍崖闻言,神色顿时一滞,而后目中露出了浓浓的讶色。显然,他对离音笛也有着了解。
那日他抵挡灭度戟影,由于用尽能量,已经隐入了界石,所以在易寒拿出离音笛时,他一无所知。
“他日进入六界,若是被人们知道了他身藏这两样东西,怕是杀劫难逃啊!”苍崖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且不说这两样,而今,你又获得了焚隐剑……”
吁了一口气,苍崖蓦然身化流光,没入了易寒眉心。
听着苍崖所言,画中仙目中也出现了一抹忧色,纵使易寒曾在这片天地中克服了万般困难,可那与那六界相比,不啻于天渊之别。
就在画中仙也准备归于画卷中时,易寒忽然面色一变,猛地站起了身。
“怎么了?”画中仙动作一滞,而后面带疑惑,向易寒问道。
“从十万大山将我救下的老樵夫……不见了!”易寒眉头紧锁,摊开了左手,在其食指之上,有着一道如丝线缠绕般的红光闪烁。
这是易寒曾绑下的因果线,其上有着樵夫的一缕气机,可眼下,这气机消失了!
易寒当即停下了天梭,而后用魂力将这条因果线包裹,阖目感悟了起来,片刻后,他蓦然睁开了双眼。
“气机消失之处……在北幽之地!”易寒眸光一闪,猝然驭转天梭,奔北幽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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