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鱼哭了。
她吓得扑在徐婆婆怀里,泪眼婆娑地问,为什么?
徐婆婆看样子也没什么好办法,捂着她的眼睛说乖,睡吧;别哭,别看。
淳鱼果然睡去,像个孩子一般,在徐婆婆的怀里紧紧地缩成一团。
大妖们鼓噪起来,挥舞着兵器,围着黄桷树团团转。
他们不敢动手,啸天大王和啸月大王,喊的声音很大,却只是转圈,跳都不敢跳一下。
宠仙得意洋洋地指着王奇山道“你不是局长吗,来抓我啊。”
“明天早晨,太阳出来之前。”徐婆婆留下一句莫名其妙地话,抱着淳鱼转身走了。
她的身影刚隐没于贫民窟的黑暗之中,王奇山两眼一黑,被甄仙人招到了朔方舟上。
“师父。”王奇山喝着荷兰果茶,想着江左镇南门外的事。看到仙师,差点吐血。
“怎么了?”甄仙人换了套耽记出品的仙衣。
那是件银色提花真丝睡裙,柔软体贴,完美展示出女仙完美修长的仙体。
尤其她胸前挺起的两点,在真丝的顺滑垂感下凸凹毕现;再有被乌黑长发映衬的雪白天鹅颈,以及带着盈盈浅笑的倾城容颜,让王奇山浑身不自在。
这一刻,沧桑古朴的朔方舟,也显得生动而温暖了。
“师父,您这件仙衣,是睡衣啊。”王奇山提醒道。
“知道啊,我刚睡醒。今次是哥哥开船,他去找他的弟子了。”甄仙人道;“有问题吗?”
“没问题。”王奇山静下心,原本纷乱嘈杂的思绪也安静了。
他欣赏着精美如艺术品的仙师,享受着朔方舟上的岁月静好,心底,竟浮起一丝出尘之感。
外界的一切,变得遥远而不重要了。
甄仙人拿出个账本,翻开;“徒儿啊,你替我看看,还要多久才能收回洞府?”
“为什么要急着收回洞府?”
“赤膊要去仙都,总要给他寻个住处啊。”甄仙人不好意思地说;“我和哥哥住的是洞府偏房,只有三间。一件开店做买卖,另两间……赤膊今次随我们去仙都。不能住店里啊。”
“师父有心了。”
王奇山拿过账本,很是头大。
那是一本流水账,记录着她和仙都大仙琴高之间的账目往来。
甄仙人也算有心,每次从琴高那里拿灵石都记了下来,第一次的记账时间,竟然是……百年前。
“师父,琴高真人租用咱的洞府,每月多少灵石?”王奇山翻到尾页,百年间,甄仙人从琴高大仙处,拿了二十万灵石,真正是一笔巨款啊。
“仙都洞府,都是按年交租。”甄仙人摆在指头算账;“开始是每年两千灵,十年涨一次……现在应该是每年三千灵。”
“每年两千,十年涨一次……”王奇山粗糙一算,心里有了个大概估算。
甄仙人也算有心,从琴高真人处拿的灵石,没有超出租金的上限。百年的洞府租金,少说有二十五万灵了。
不对啊……既然没有超出,为何琴高真人霸着仙雨门的洞府?还敢逼迫甄仙人与他双修?
甄仙人说,如果不是遇到了难事,她也不好出租洞府……总而言之,第一次从琴高大仙处拿了一万灵,说是抵五年的洞府租金。
后来,为了维持她和哥哥在仙都的生计,不得不从琴高大仙手里支取五年后的租金,一来二去,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没有利息吧?”王奇山担心地问。
“利息是啥?”甄仙人问道。
王奇山解释了一番利息的意思。
甄仙人听明白了,说仙都没那个规矩,借多少还多少。
仙都借灵石,不用付利息?王奇山略感惊讶,说道“既然没有利息,师父,咱不欠琴高大仙什么了,现在就能收回洞府。”
“可说,他说仙雨门还欠他十万灵。”甄仙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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