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早已是张灯结彩,没剩多少叶子的树枝上也跟着挂了些红布条,几个仆妇端着热水在屋门口进进出出,不知道想要忙活些什么,直到屋里两个丫鬟喊了嗓子“香烛不够了”,在院里走走串串不知道干些什么的仆妇才忙不迭地跑进屋内,跟着搭桌点蜡,然后把大厅中央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苏坦妹之父苏伯衡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一下墙壁上贴的大红喜字,又瞟一眼最中间自己亲自书写的对联,不由得露出一脸慈祥笑容。
谁知就在这时,刘若晴突然来访苏府,闻得消息的苏伯衡赶忙领着下人亲自前去迎接,毕竟刘若晴身份尊贵,非常人可比。
不过刘若晴倒也客气,先是向苏伯衡行了晚辈礼,接着又解释自己并无他事,只是想着苏坦妹即将嫁入府中,要在此之前与她说些贴心话。
刘若晴这样说了,苏伯衡自然识趣,于是挡开了前来见礼的宾客,然后直将刘若晴送到了苏坦妹房内。
苏坦妹今日被人伺候着捯饬了一天的妆容,此时已是乏得紧了,正坐在床榻上怔怔出神,但见到刘若晴竟然来了,连忙起身相迎道,“不知夫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妹妹不必如此客气。”,刘若晴边说边上前牵住了苏坦妹的手,尔后扶着她一齐坐到了榻上,“怎地现在还叫我夫人?”
跟随刘若晴而来的丫鬟将礼物放到门口后,便全部退了出去,因此房间内只余她二人,苏坦妹听刘若晴这样说,不由得面色羞红,尔后侧首唤了声“姐姐”。
刘若晴早知苏坦妹对蒋淳斌素怀情意,但她清楚苏坦妹乃是知书达理的老实人,便也不做计较,只是握着她的手由衷叹道,“妹妹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水灵灵的实在令人羡慕。”
“姐姐才是妍丽无双,旁人是万万比不得的。”,苏坦妹心知刘若晴大妇地位无可撼动,自然在她面前要扮得一副乖巧模样,“坦妹见识浅薄,还盼日后能得姐姐照拂。”
“好了,妹妹日后自不必与我说这些客套话。”,刘若晴边说边站了起来,尔后自丫鬟撂下的小箱子里摸索出一套喜服道,“这是我亲手缝制的,若你不嫌弃,可用作明日大婚。”
苏坦妹见刘若晴如此,不禁又惊又喜,之前她还担心与大妇的相处问题,可如今却愈发觉得刘若晴平易近人,纯真可爱,于是一番推辞过后,便依言直接换上了刘若晴送的喜袍。
大红的对襟长袖衫,绛纱袍层层遮盖的襦裙,就连发上簪的金翠花钿此时也散发着异样的光彩,让站在苏坦妹身后的刘若晴不由得看呆了,于是竟脱口问道,“难道新娘子都是这般美丽的吗?”
苏坦妹正坐在镜前,侧首端详着自己的容颜,甫听到刘若晴这样说,便不假思索地回头笑道,“姐姐成亲之时,是个什么情形?想必要比我今日美上许多吧?”
苏坦妹这样一问,刘若晴不由得低下头去,尔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叹了一口气道,“我…我那时候没有婚礼…”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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