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自己这是被人给算计了!廖永忠在去集庆的路上时,脑子中一直萦绕着这一个想法。
可当他真正踏入皇宫之时,脑子中便又一片澄澈,再无其他想法了皇上这次应该只是稍加训斥,不会跟我来真格的吧?
其实廖永忠私下交好于阇瑜、蒋天杰母子并不算是一个秘密,他一直认为自己久处地方,在集庆有几个熟人是很必要的一件事。
苏坦妹是刘伯温介绍给蒋淳斌的,而且那帮子文官一直鼎力支持蒋天汉,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分量,所以思来想去,廖永忠便把目光瞄在了阇瑜母子身上。
一来廖永忠与阇瑜还算有点渊源,二来阇瑜在蒋淳斌身边一直还算得宠,说话也管点用,三来嘛,母凭子贵,万一以后蒋天杰继承了皇位,自己也能图个方便不是?
其实要真按岁数算,廖永忠很可能死在蒋淳斌前面,但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性格使然。
廖永忠没有什么安全感,平日里行事也有些唯唯诺诺,所以他是极少数惯于行谄媚之事的武将。
只有将上面的人和事都伺候安排好了,廖永忠才会觉得安心,但反映到另一方面,就是当他坐到上面的位置,就会变本加厉地欺压下层,所以他在川蜀才会有那么多的不法劣迹。
没有期待中的迎候,廖永忠只是由一个干瘦的太监引着朝皇宫深处走去,这让他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步趋着到了大殿,廖永忠抬起头来,不由得耸然一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蒋淳斌,他手中正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
蒋淳斌的身后是数不清的文武百官,他们全都在盯着自己,那目光看得廖永忠发毛。
“廖永忠!”蒋淳斌将大鞭子往地上一甩,廖永忠吓得还没来得及行礼,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有人参你强抢民女,饲养奴隶,是也不是?”
“臣……”廖永忠在脑子中快速地思索着辩解的话,却又发觉一切解释都过于苍白,只好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道,“臣……臣知罪!”
“好!”蒋淳斌将鞭子揉在手中,众人都听得一阵咔嚓之声,“那有人参你纵兵乱法,干扰吏治,是也不是?”
“臣……臣只是……”廖永忠想要把罪名说得轻一些,可当他一碰上蒋淳斌那狠厉的眼神,瞬间便失了勇气,于是又重重一叩头道,“臣知罪!”
至此蒋淳斌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扬起鞭子,狠狠甩在了廖永忠身上,“那有人参你贪污受贿,结交地方豪强,是也不是?”
“臣……”廖永忠被蒋淳斌这一鞭子打得眼冒金星,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也不敢呼痛,只得咬着牙坚持道,“臣知错,臣……臣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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