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虽然心纳罕,但见蒋淳斌根本不做解释,也只好磕了个头礼道,“臣谨遵皇旨意。”
“你也不必心急……”蒋淳斌见郑江如此识趣,便也懒得多说废话了,“朕既然撤了锦衣卫,总要再给你寻个差事……”
“这样吧,川蜀有个巡抚的缺儿……”蒋淳斌缓缓说道,似乎是早有准备,“丁德兴在那里估摸着也忙不过来,你去帮帮他吧!”
蒋淳斌心里清楚,郑江掌管锦衣卫的这两年,明里暗里应该得罪了不少人,如今锦衣卫撤了,自然也要将他调离权利心,这样才能平息众怒嘛!所谓用人之道,便尽在于此了。
郑江也能够揣摩出蒋淳斌的想法,但他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谢了恩,可蒋淳斌却并没打算结束这段对话,“江儿,你与朕现在虽无父子之名,但总归其他大臣近一些……朕过两天准备宣布立天汉为太子的消息了,你也算是他的哥哥,将来要好好辅佐啊!”
这已经算是某种程度的敲打了,郑江赶忙揣个小心,“此乃臣分内之事,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你去吧。”蒋淳斌摆了摆手,似是有些乏了,却没注意到郑江转身离宫的那一刻,连手都有些打颤只要不是亲儿子,总得任凭他摆布!
在去冯国胜府邸的路,郑江的心一直是乱糟糟的要把自己调去川蜀,说白了还不是监督丁德兴?而且自己也会被监督,别忘了这两年自己一直做的是什么!
是啊,他要立自己的亲儿子做太子了,我们这些当初随便收来的义子自然是要让位避嫌的。
小时候拼了命地替他当牛做马,防止那些驻外武将生出异心来,现在等他坐了天下,又得在他儿子面前伏小,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贱!
根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件工具,郑江在心愤愤想着,却已经不自觉地来到了冯国胜府门。
冯国胜已经知道自己被猜忌了,所以当郑江宣布没收他的大将军印,并让他入宫觐见时,冯国胜竟是面无表情,只是讷讷地答了个“遵旨”。
“冯将军啊,此次我也是迫不得已……”郑江前两步,亲手将冯国胜从地扶了起来,“我掌管锦衣卫的这两年,一直压着手底下不能往老将军身牵连,可不是哪个狗日的发了疯想立功,竟咬到了将军身……”
“不必说了,这都是我的命……”冯国胜叹了口气,竟是不自觉地显出一股老态,“皇的心思,之前更难猜啦!”
“可不是嘛!”郑江在冯国胜旁边陪个伤心,也跟着现出一种悲戚,“我为冯将军辩白了两句,结果倒好,锦衣卫撤了,我也被皇调到川蜀了……”
“竟有此事?”冯国胜听郑江这么一说,不由得一阵惊诧,那看向郑江的眼神也带了股感激之意,“唉,都是我连累了你啊!”
“没什么连累的,老将军驰骋沙场的那阵,我可都是看在眼里!”郑江拍了拍冯国胜的手,心却不由得一阵冷笑你要立太子便立,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怪我趁这时候积累点政治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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