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不死生物冰冷的呼吸拂在后颈发根与肌肤的交界处,纱夜起了细细的战栗。
不用扭头去看都能想象其锋利的獠牙凑在搏动的动脉上,生命受到威胁,但或许明知是梦境,她倒是觉得像和猫玩耍时手指被猫咪虚虚地衔住。
嗯,是那种非常大,毛很厚的深色挪威森林猫,抱都抱不动,压在膝盖上沉死人。
然而猫不会真的咬主人,獠牙却刺破了细嫩的颈,意料外又十分不妙,没有强烈的痛楚,反而是那舔舐和吮吸,像是房间中甜蜜混乱的食物香气,丝丝缕缕渗入身体,薄纱般一层层落下。
等等,这是……?
纱夜惊恐地蹬了蹬腿,然而并没什么用,伴随颈间血液流失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并不是来源于身上任何敏感点,像是吸血同时也将糟糕的药物直接注射入血液,作用于肌肉和骨骼。
她脸颊涨得潮红,喘不上气。起初那快感也是温和的,像是喝下一大杯温暖的咖啡,柔滑而暖融融的感觉从胃扩散,放松了全身。然后像药效发作一样突然尖锐,刺激来得快速又密集。她被超过两米的结实健美身体压在沙发上,边被咬着脖子吸血边挣扎着高潮了两次,脑子都混乱了。
就是这个味道。他一直渴望的,与之相比,那些杯中荡漾的只是倒满香精又在太阳下晒化了的红色刨冰。
从她刚踏入这片森林,就让他躁动不安,等待许久的她的血的香气。
所以只是把她当做食物吗?不对。
即使吮吸着血液,依然饥饿。
即使他咬断这纤细的脖颈,撕咬她的血肉,这饥饿将仍不停止,无尽的空虚还在吞噬他的心。
他用手肘撑起身体,不解地看着她,就像还是孩子时,面对怎么也扭不回去的魔方。让他困扰的东西,会被他横冲直撞,踩坏摔碎,无法破坏的,会被划进大脑的垃圾桶就此遗忘。
但是哪个处理方式都无法运作在她身上,一个破坏程序平稳运行的病毒。
要吃掉她吗?他想向她索取的,似乎是更过分的什么……?
在他暗沉沉的紫眸注视下,纱夜颤抖着摸了摸颈侧的伤口,那里迅速愈合了。龙的体质和人不同,本该昏厥的失血量对她还不痛不痒,造成影响的是那要命的快感,连她的喘息中都带着疲累的酥软。
察觉上方的视线,她缩起腿偏头躲开,双腿合拢时,大腿内侧两片湿润的黏腻贴在一起,透明的水液好像连臀缝下的沙发都浸湿了一小块。她有点想找什么遮住自己,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在那样的视线下却好像自己是一只大福,包裹在一触即破的糯米纸里,一点没有安全感。
纱夜感觉紫原像树洞里冬眠刚醒来的熊,东看看西看看,用湿润的鼻尖去触碰一切被春天染绿的事物。他突然低头的架势很吓人,她还以为要在身上其他地方咬两个小洞。然而他只是从颈间明晰的锁骨向下,轻巧地一连串噬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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