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回到含元殿的第二天,兰珊将会得到一天可以独处的机会。
她回来后,还是睡的自己那间卧房,只是夜间又梦魇不得醒,最后还是青宇把她唤
醒的。
她又梦见了敖潭,梦见了她与他还有白蛇一起生活的日子,没什么特别的场景,只
是最终依旧是以他渡劫失败重伤昏迷结束。不管梦到多少次,那种锥心之痛都是一
样的让人承受不起。这越来越频繁的梦魇,好似某种不祥的征兆,反复催促和警示
她,敖潭的时间不多了,她要加快进程才行。
她望着床边清正面容的男子,一时间竟是辨不出自己是梦是醒,今夕又是何夕。坐
起身来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入水的小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口舌也干涩发苦。她
顺从地喝了青宇喂的半杯水,又怔愣了半晌,才问他:“你几时来的?”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床榻前的地方犹如铺了一层银纱。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拿着的书上。
刚刚,他是在她的床边看书?
她知道他的视力过人,可月光伤眼是常识,他为何……是不放心她,所以特地来陪她
的吗?
青宇却不作答,只是对她说:“你又做梦了。”他的语气是肯定和陈述,“你梦见了什么”
兰洲望着他的双眸,察觉到他镇定平静的眼神后,有一丝紧张。至于他为何紧张,她
不用猜测,也了然于胸——他在怕,无垢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执剑长老,剑法精妙
道法卓绝的青宇真人,从来骄矜又素正,心系苍生又睥睨众生,如今却在隐隐地怕
她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起两人那段在他看来又愧疚又不堪的初遇。
她垂下眼睫,月光照映下的眼苔投下一片翕动如振翅蝉翼的阴影,被清水润泽后的
嗓子莫名带了一点类似哭腔的软:“和之前一样,梦境模模糊糊的,醒来就忘了。”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就是,我好像……很痛若很难受。”她故意看向青宇,目光
显得疑惑,却又并没有什么探询的意味,只是纯粹的疑惑——她尽可能地表达出对他
的信任,“当初,你从白蛇手里救我的时候,我是不是……被吓到了?”她侧了侧头,
脸上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倒像个孩子,月光落进了她的眼睛里,又清澈又明亮,
看不出一点心计。
她用软糯而信赖的言语和面孔,把面前的男人逼到了无比狼狈的境地。
“我大概是被吓狠了,所以才隔了这么久,还会做这样的梦吧。”她看似自说自话,
却又像是盖棺定论,没有给青宇解释或者分辨的机会。
青宇默然不语,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似是而非的回答前一晚他已经给过她
一回,以他刚正不阿的个性而言,那等同于就是在骗她。虽然骗一次和骗两次根本
没有什么区别,可他就是不想再开这样的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提到蛇妖的时候,她没有太异常。
这是好事。
书中提到,“情愿”对于人的影响最可怕之处在于,会失去对自身魂魄和意志的控
制,根据施加者摄魂道行的深浅,承受者受影响的程度也各不相同。而且随着时日
渐长,摄魂术的反复施为,承受者会根本无法摆脱施加者的控制。
他察看了兰珊魂魄的情况,情况暂时还算乐观,但是如若让那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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