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百川闷哼着,气息混杂了低沉的粗喘,快感像鞭子一样狠狠抽过后脊背,爽得仿佛将他的神智完全冲击成碎片。他腰眼发麻,脖子一侧血管暴起,耳后有根筋连着颅顶在疯狂跳动,热烫的呼吸像是沸水一样滚过肺管,喉结上下攒动,喉管震动引起一阵低喘,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太过含混,充满了本能的欲望气息,几乎如同某个宣告领地主权的兽类在嘶哑吼叫着。
兰珊在他的喘息声中浑身酥麻,晕眩得难以自抑,软得像是一汪春池水。
百川咬着牙不断挺腰抽送,把一波接着一波浓稠滚烫的液体射进痉挛绞索的甬道深处。兰珊的花穴紧紧绞起,裹住那巨大的阴精吮着含着,讨好似地希望它不要插得这样深,射得这么狠。柔嫩的媚肉被喷射的精液刺激得哆哆嗦嗦,无能为力地承受着重重冲刷。她颤抖着身子不断呻吟,“呜啊……呜……”
身体里的快感被迭起的春潮推向更加不可思议的地步,她的魂魄都仿佛轻盈地飘上了云端,随着百川还在继续的抽插,她整个人好似被无端而来的春风拂得发暖发软,又像是被平地乍起的飓风吹得散架飘落,似新生,又似毁灭。
怎么会有人,能够这样极致温柔又绝对强硬?兰珊的细腰如同被人折起的柳枝,柔韧舒展地弹起,弓得仿佛一根被人拨动的弦。矛盾重重的刺激,既来自百川的抽插侵占,也来自她身心纠结的种种感触,杂糅为岩浆一样迸裂的快感,像是馈赠,也像是报应,作用于她的每一节骨骼每一寸肌肤,从里之外烫得她无从逃避。
“嗯啊……呜啊……”她的呜咽近乎于不成形的抽噎,经历了又一次泄身的嫩穴更加敏感,被肉刃摩擦得战栗不停,自发夹紧了百川。
他射精时粗大肉茎的每一次血脉搏动,都透过花穴蠕动不止的内壁传导给她,简直像是把他的心跳呼吸也一并同步给了她,他的心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在为她疯狂。
那种身体交合乃至魂魄撕扯的感觉来得这么突然,比得兰珊眼前闪过一片炸裂的白光。她不断发抖,明明置身于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与平坦踏实的地面之间,却又仿佛在一个无尽的空间中不断下坠。这快感太多了,他S的也太多了,不管是在哪个层面上,她都再也承受不了了,惊慌失措地只想抱住他,抱紧这个被她欺骗至深终有一天会弃她而去的男人——想要汲取一点虚妄的安慰。
可绵软无力的玉手从结实的小臂往上,一点点艰难抓着、抠着,刚要攀上肩膀,就手腕发酸五指打颤地抓了个空,柔荑又顺着汗津津肌肉紧绷的臂弯往下滑,她心里发慌,下意识凄凄切切地叫他,“百川……大师兄……百川、哥哥……”
两人自第一回交合时,她这声“哥哥”就叫出口了,虽是因为情动之际被他弄得迷糊,但深想之下,却又存着连兰珊自己都不愿直视的别有居心。然而,就算她不愿面对自己刻在骨子里的Y谋算计,可在下一回云雨时,又依旧面慈心狠地继续这么叫他。因为她知道,情趣之言终有质变成人l诅咒的一天,她心怀不忍却也心怀残忍地一步步将他推向绝境,为了他的那一颗真心和那一滴真心血。
此时此刻,百川再听到这“哥哥”二字,果然立刻浑身肌肉紧绷,眼中血色乍现。
但如果一味地指责兰珊的冷血算计,却又是错怪她了。此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习惯性叫了他什么,更不晓得又怎样刺激到了他。大概是因为从开头就是错,所以如今无论她做什么,怎么做,都是错。她只感觉身体里那根热烫勃发的肉茎,陡然又坚硬涨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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