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很紧张!
这段时间,他似乎活在了梦里。
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变成了领主大人的亲信,执掌大权,意气风发。
就连自己的部族,也因为自己而获得了征召的机会,标准的鸡犬升天。
如今,族里那些长辈见到自己,那叫一个慈祥。
就这几个月,他已经娶了三房媳妇,前段时间在天京,就连天鹅族都派人过来,说要在族内选个漂亮姑娘和自己来场繁衍战争。
要知道,虽然乌族和天鹅族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关系,但之前,天鹅族那些脑袋昂到天上的姑娘谁会看上他?
乌夜是聪明人,自然清楚,这一切从何而来。
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
整整几个月,他夜不成寐,禅精竭虑,一人干了十人的活,就连这次天才选拔赛都拼到了现在。
在领主大人面前,任何一个表现机会都不能错过啊!
领主大人果然慧眼如炬,自己还没进百强呢,便赏赐了一颗觉醒神丹下来,乌夜感动的无以复加,表了一箩筐的忠心之后才含泪服下。
结果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觉醒了啥
在融汇境中,他的战力不算顶尖,天赋异能也不利于单打独斗,之所以能混到现在,靠的是脑子。
先前的几场都是群战,乌族特有的精神系天赋没多少战力加成,但却能给人加负面效应,相当于简化版的精神震慑。
乌夜每次都瞅准机会,跟在最强的选手身后抱大腿,还真被他混过了两轮
第三轮,他运气不错,分配的那一组是最先抵达的,自然也获得了晋级的名额。
但这次咋办?
对面这候族的家伙已经是融汇巅峰,之前第二轮的时候,乌夜就是抱的他的大腿,自然知道这家伙有多猛。
虽然规则不允许使用带增幅作用的武器,但他双手天生便有着寸许长短的利爪,指尖寒光闪闪,锋锐无比,这家伙还觉醒了候族特有的迅疾天赋,以乌夜自己的估计,别说打了,摸都未必摸得着人家。
赢是不可能的,可如果输的太难看的话也不行
领主大人还在上头看着呢,作为亲信,自己丢人也就罢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也就没了啊
百强争夺赛依旧在广场进行,有穿山族在,偌大的广场就好像橡皮泥一样,任由他们揉捏,几天时间,已经将这里分成了三个区域,每个区域两个擂台,旁边则是观战的席位。
如今,台下围了一圈乌族子弟,乌夜的三个媳妇自然也在其内,个个翘首期盼,等待他大发神威。
候族那位已经上场,正在那龇牙咧嘴的笑着。
乌夜挺着胸膛凑到了他身前,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趁人不注意,侧着脸朝着远处的金字塔努了努嘴,语速飞快“超众老大,下手能轻点嘛”
侯超众愣了愣,这还没打呢你就求饶?
顺着他的眼神朝金字塔看了看,恍然大悟,原来是怕在领主面前丢人啊
想想这位乃是领主大人的心腹,倒确实得留点面子,也就点了点头。
乌夜喜滋滋的笑道“超众老大敞亮,我这能耐自己知道,你是赢定了的这样,等等咱们多来几个回合,回头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说话!”
言罢,他立马一个后跃,抬头挺胸,双手朝上,指尖向内勾了勾,大声喝道“领主麾下,乌族乌夜,讨教了!请!”
这家伙倒是有一套,演技不错,侯超众哈哈一笑,双手一振,也不用迅疾天赋,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乌夜倒是不客气,直接削弱技能就甩了上去,不过,他这种垃圾天赋,最多让人有点头晕分神,别的也就没啥用了。
侯超众也不管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和他对了几招,有来有回,动作舒展缓和,哪里像是在比武切磋,台下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据说如今天京的老妇女喜欢聚集在街上跳广场舞,你们确定不是学她们?
乌夜大为满意,一面拆招一面挤眉弄眼的低声说道“再来几下,超众老大你就往我这打,我直接飞出去就认输啊这样你既能赢,还能保持体力,多好百强肯定没问题啊!”
侯超众微笑着点了点头,双爪提到胸前向内一错,正想将他慢悠悠的拳头隔开,忽然间脚下一个拌蒜,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去。
虽然反应还算快,拼命稳住了下盘,但手背却正好自己撞在乌夜的拳头上,十支寒光闪闪利爪噗嗤一声,便捅在了自己脖子上
直到裁判冲上台,乌夜还懵懵懂懂,自己怎么就赢了呢
那哥们自残是几个意思?血淋淋的窟窿,不疼嘛?
朝着金字塔的方向看了看,忽然灵光一闪。
人家这是给领主大人面子啊真特么会做人!
乌夜顿时肃然起敬。
这家伙不能让他和领主大人多接触,否则日后会是自己的劲敌
这一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都有些莫名其妙,就连大朱吾皇都没看懂是怎么回事,也觉得估计是那候族的觉醒者看在自己面子上放水的缘故。
找人要来了资料,翻了翻,发现他确实和自己有点缘分。
他入学联盟学院后就在寝室里待了几天,都没正经上过课,唯有寝室几个同学最为熟悉点,说来也巧,这位侯超众正好是寝室中那位侯超群的亲大哥。
有点关系,又会做人,这家伙可以培养一下。
侯超众可不知道自己因祸得福,入了领主大人的法眼,他到现在还有点晕头转向。
自己怎么就输了呢
脚下拌蒜?
那可是穿山族修筑的擂台,平整如镜,连个坑坑洼洼都没有,自己怎么可能会绊到?
那个乌族的家伙使的阴招?可那时候他离自己还有一米多远,而且下身都没动过
见鬼了嘛太冤枉了啊!
毕竟捅回去的时候他自己也已反应了过来,这伤势看似凄惨,其实并不算重,被抬下去之后,便有治愈系的觉醒者围了上来。
一道道乳白色的光晕闪过,伤口上便传来了一丝丝酥酥麻麻的痒意,不过其中有一处伤到了动脉,还得多调养些时间。
几个治愈术过去,侯超众便晕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没有人注意,他那毛腿上,一只皮靴那长长的扣带松了半截,耷拉了下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