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逐渐朝自己走来,简纳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眼中满是惊恐,“不,朋友,那是鲁克咎由自取,一切都和我无关。”
大朱吾皇并没有刁难简纳,“现在,我可以去见他了吗?”
反应过来的简纳急忙说道,“可以,当然可以,请走这边这条路。”
说完之后,一头细汗的简纳赶紧领着一众随从当先朝另一条路走去。
“真是不可思议,我以为刚才你要被埋在土里了呢?”山灵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时间就解决了战甲的?”
“很简单,平推过去就行了,”大朱吾皇耸耸肩,然后摆手说道,“那个大胡子被我给杀了,至于剩下的残骸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
“放心,待会就会有相关人员进行清理,至于鲁克那个垃圾死就死了,”山灵一脸厌恶,“待会我就问问格温克的管理员,简纳他们是怎么不经过管理层同意,就得到战甲控制权的!”
经过这一插曲之后,让大朱吾皇对这山族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知。
就在刚刚与鲁克的交手时,从鲁克的本能反应来看,他其实就只是一个没有掌握杀戮之力的普通人而已。
但他所操控的战甲却是实打实的拥有杀神使者高阶的能量,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使者中阶的山灵如此忌惮。
从被拆卸成块状的战甲来看,作为产出机械动能的蒸汽引擎几乎被精简到了心脏大小,并且只需两枚这种蒸汽引擎,便足以保障产出战甲所消耗的能量。
而且整个战甲配备了四个隐藏涡轮,保证了燃料使用最大化的前提,使战甲做出复杂而又快速的转向动作。
但是如果仅仅只是配备了这些的话,顶多只是算的上能够行走的炮台,对付普通人还有些用处,但远远无法与掌握自然之力的使者相对抗。
大朱吾皇认为,组成二元世界的本质杀戮之力与灵力,念力,真气,并无不同,都属于虚无却又真实的一种力量。
拥有天资的人类可以从空气中捕捉到这种力量并且化为己用,但真正达到改变自身的,是不断的积累这种力量达到质变,从而完改变身体的各项机能。
便可以通过操纵自身掌握的杀戮力量,达到击败对手的目地。
杀戮之力是人类追求极致力量,改变自身最重要的介质。
现在,这种固有的认知,却在这里被打破。
那被大朱吾皇拆开的战甲中,覆在内层的大量晶体管里流淌的,便是源源不断的液态杀戮之力。
操纵者只需转动阀门,便可以轻易操纵这辆可以媲美高阶使者的战甲。
即使操作者是年迈无力的普通老者,同样可以击杀像山灵这样的强者。
大朱吾皇猜测,这种战甲之所以只能达到高阶使者的战力,或许只是没有搞明白突破霸主境的那层介质,而非工艺没有达到要求。
同时他也在思考,山族之所以这么些年一直龟缩在这偏远地带,是否在不断积蓄自身的力量,想要以一己之力,试图推动一场本就不该存在的畸形革命?
这并非大朱吾皇的胡思乱想,从空中蒸汽飞艇,到力量可怕的人型战甲,再到可用作通讯的齿轮铜蜜蜂,以及城外完善的码头港口。
无一不在为一场没有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一切的答案,只有等见到那山族的老祖宗才能问个明白了。
在简纳的带领下,街道两侧的各色建筑真正的减少,宽广的道路两侧取而代之的是庄严肃穆的尖锐十字隔离栅栏。
异国民居不再出现,整齐的梧桐树顶盖遮蔽了高空中的阳光。
呈现出维多利亚时代独特风格的尖形拱门十字教堂,几乎每隔上一段距离便会出现在众人眼中。
而这亢长的街道上,似乎外人无法进入,走了小半天也没见过其他人。
很快,数量造型别致的汽车驶来,显然是来接领众人的。
再次坐在车中,感受着身下传来引擎的推背感,大朱吾皇忍不住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自己那早就被马背给磨出老茧的两瓣屁股,终于解放了。
汽车匀速行驶,很快便行驶到一处庭院。
进入庭院后,穿梭在如同迷宫的花园里,大朱吾皇老远便看到一座肃穆高耸的巨大城堡。
山灵适时提醒,那就是老祖宗的居住的地方。
汽车在城堡前缓缓停下,紧接着城堡大门开启,从内踱步走出一位身着礼服的管家。
“欢迎回家,小姐。”管家略微躬身,面带笑意,“老祖宗已经等候小姐与远道而来的客人多时了。”
“老祖宗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比之前好一点?”山灵快步上前,面色极为紧张,显然很在乎极为在乎老祖宗的情况。
“他很好,除了有些想念小姐。”管家笑着说道,随即邀请众人进入城堡内部。
想要一同进入的简纳等人则首先被管家劝退,表明老祖宗并不想见到他们。
随着城堡大门的闭拢,城堡内部的一切都吸引着大朱吾皇的眼睛。
属于哥特式独有的笔直棱廓线,完美塑造出城堡的空间。
作为支撑骨架的曲肋拱更是提供了独特美感,分布在各个曲肋拱架之上的,是一扇又一扇尖拱型彩色镶嵌玻璃。
窗外的阳光从巨大的玻璃窗投射至城堡的地面,产生出独特的虹彩,给人以一种恍若隔世的梦幻感觉。
向上抬头,穹顶之上描绘着一幅幅色彩艳丽的画卷,且大多都是圣经中的场景。
而偌大的城堡里并不显得空旷,因为分布在内部各个角落的,是一个又一个用齿轮和皮革制作出的精致雕塑。
这个充斥着维多利亚时期文明的城堡,与大量的齿轮雕塑碰撞出了独特的蒸汽朋克现象。
脚下柔软的羊毛毯一直铺向了通往二楼的复式楼梯,在迈上楼梯时,大朱吾皇看到在楼梯的侧面矗立着一座女性雕塑。
那是一座典型的高加索人种雕塑。
二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奢华,甚至没有突出任何建筑特点,有的只是墙壁两侧散发出柔光的灯烛。
“请跟我来,两位客人。”管家柔声提醒道。
在紧跟着管家前行时,大朱吾皇注意到挂在墙壁上的肖像画,都为同一个女性,也就是矗立在一楼的那座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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