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探出头去,只能看到他几个的背影,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帘子放下来。邬三看到她的表情,在一旁笑道:“娘子您莫担心,公子爷只是去追个人。小的护送您回去。”
“邬总管你跟着去罢,我独自回去就好。”牡丹并不关心谁送她回去,她更关心蒋长扬的身边有没有得力的人跟着。
邬三只是笑:“您平安到家也挺重要。”
既如此,听从安排就是了,牡丹便没有再坚持。
回到家中,牡丹觉得又冷又倦,下腹也有些坠涨,很不舒服。按日子算来,她的小日子也就是这几日,若是生理期感冒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回想当年刚来时日日吃药的情形她就害怕,由不得她不小心谨慎地爱惜这身子。忙泡了个热水澡,又饮了一大碗姜汤,爬到床上捂汗。谁知竟就一觉睡了过去,半夜时觉得嗓子干痒不舒服,咳醒了,迷瞪着眼睛一瞧,屋角给蒋长扬留着的灯还在亮着,身边是空的,窗外的雨声仍然沙沙响,不由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宽儿听见声响披着夹衣进来,一看这情形就晓得牡丹要水喝,忙去外头把炉子上温着的热水倒了一杯来:“您可是担忧郎君?郎君回来了的,这会儿在书房议事。他适才进来看过您,见您睡着了,才又去的。”又去摸牡丹额头:“先前郎君摸着您的额头有些发烫,让奴婢小心看顾着,这会儿摸着倒是正常了。”
“我没事,大不了再喝两天姜汤就好。”牡丹一听说蒋长扬已经平安归家,心情立刻好起来,喝了水就又缩进被窝里去捂着,不忘交代宽儿:“快去睡,小心着凉。”
宽儿见她迷瞪瞪的,也怕她爬起来乱一气引得风寒又加重,就没敢把实话告诉她一一蒋长扬回来的时候身上好大一股子血腥味,那件牡丹给他做的雨过天青锦袍算是彻底毁了,袍角,袖口,四处都是溅上的血。她和恕儿看着就头晕,蒋长扬倒是沉着得很,和她们解释:“不是我的血,是马血。”她仔细看了,蒋长扬的行动果然很自若,也就放了心。
但蒋长扬收拾干净出去后,她去收拾房间,却莫名觉得那袍子上的血腥味特别浓,颜色也特别刺目。她心里怪怪的,总觉得那不是普通的血,更不是什么马血,不得不连夜焚香去除那股怪味儿。接着家里又来了好几个人,邬三一接着就引往书房去见蒋长扬,那时候已经很晚了,竟然个个都在这坊里间畅行无阻。这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自己一定要把牡丹照顾好,不叫牡丹生病。宽儿不敢睡,拥着被子坐在外间的榻上,隔段时间就进去悄悄摸摸牡丹的额头,幸好,休温很正常。天将要亮的时候,外头的雨声终于住了,她终于熬不住开始打盹,睡梦里只听见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身边经过。睁眼一看,却是蒋长扬走了进来,忙跳下榻,小声禀告:“娘子先前有些咳嗽,喝了半杯水,额头倒是不热。”&a;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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