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王妃摸了摸头上的钗子,叹道:“又来了么?”又要开始了,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好端端的会遇上这种事,说不得与蒋长扬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有着莫大的关系。
陈氏莫名其妙:“娘,什么又来了?”
汾王妃这才想起身边的人不是jng通时务的大儿媳,而是不理世事的陈氏,便笑了笑:“没什么,我在想,丹娘来不了,不知国公府会让谁陪蒋云清来?”
“兴许高老夫人会亲自出马也不一定。”陈氏听到蒋云清的名字,脸sè微沉,却不愿意当着汾王妃的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她知道,汾王妃对xǎ四的关心爱惜丝毫不亚于她。
汾王妃道:“高氏花样太多,我是不希望她来。”
陈氏便道:“那不如改个时候?”这一改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原来她对蒋云清印象还不错,可后来又听家里人说国公府怎样,心里就有些不舒坦,带上了些成见,可那也还不至于到讨厌的地步。但自从蒋云清打过xǎ四之后,她是真正地讨厌起蒋云清和国公府的人来了,就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他国公府的人聪明呀?蒋云清今日敢动手打xǎ四,也难保日后不会。
汾王妃知她心中所思,便笑道:“xǎ四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其他机会也不太适当。也不是家里不好,就生不出好nv儿来的,让她来,咱们好好观察一下,再作定论。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xǎ四长这么大,你见过他对谁这样么?没有吧?”汾王妃呵呵地笑起来:“我们的xǎ四竟然会怜惜人了。而且也不会吃亏呢。”
这倒是实情,xǎ四仿佛没有多余的情感,一直都和所有人隔着一层,包括她这个亲娘也是如此,长这么大,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有这种事情发生。作为母亲,她不喜欢任何对xǎ四不好,动手伤害过xǎ四的人,但作为母亲,她却也希望能够有人帮忙改变xǎ四,帮助xǎ四长大。想到此,陈氏微笑起来:“那母亲说怎么办才好?”
汾王妃道:“还是要落在丹娘身上,你看这样如何?你替我跑一趟,去看看她,看她的身体如何。如果真的是需要将养,那也就算了,恭喜她有喜。若不是,而是别的原因,你就说到时候我派车来接她,我的车舒适,最适合她这样的人坐了。”若是因为旁的原因,坐了汾王府的车谁还敢多事?
陈氏愁兮兮地道:“这样不太好吧?她的母已经说了她不好,咱们还这样,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汾王妃道:“你是听说她受了惊,有了喜才去看她的,又不是硬b着她来参加宴会。你按我说的去做,她不会生气。”
陈氏只好抱着姑且试试的心情,道:“那儿媳去命人备礼。”
汾王妃点了点头:“宜早不宜迟,收拾好就去吧。”
陈氏到了曲江池蒋家别院,温和地把汾王妃的问候传到,恭喜了牡丹,有些结巴地问牡丹的身体状况如何,需要休养多久。
牡丹心知肚明汾王妃果然知道事出有因了,也就改了主意,顺水推舟,由着陈氏把话说完,顺着她的意思道是兴许那日也休养得差不多了,谢了汾王妃的好意,答应那一日由汾王府的马车来接自己去赴宴。
陈氏见她应了,高兴得和什么似的,随即担忧地看着牡丹的肚子,有些犹豫地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认得一个高僧,待我去求他给件开过光的东西给你带着,求佛祖保佑你们母子平安顺利。”
陈氏的xng子也许有些古怪,但本xng却是个很善良的人,牡丹很感激地谢了她的好意,送她出én。
陈氏刚走没多久,又来了访客。
秦三娘坐着一张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毡车,只领了阿慧并两个跟车的仆从登én拜访。牡丹晓得她多半是收到了消息,少不得打起jng神接待她。
秦三娘已经迅速恢复了产前的身材,容光焕发的,看上去更添了几分光彩。她梳着最时髦的愁来髻,画月棱眉,眉间贴了款式最新的花钿,绯sè长裙配檀sè披袍,明yàn却又稳重,一路笑盈盈风情万种地行来,叫牡丹都看得有些晃眼了。
秦三娘很得意牡丹的反应,笑嘻嘻地作xǎ儿nv态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了吧?”
牡丹笑赞道:“比之从前更美上几分。你瘦了,我倒是要开始胖了。”
秦三娘闻言,xǎ吃了一惊,随即笑着作恭喜状:“恭喜,恭喜。我可以和你分享许多美颜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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