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蒋长扬和杜夫人,语重心长地道:“有些不该传出去的话,就不要1an传了。不然,全家人都没颜面。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御史台参上一本,谁也得不到好。”然后大手一挥,指点众人:“溪娘到底是失职了,你祖母惩罚你也不算冤枉。从你手里出的错,你就先纠正。先去把这些懒惰的奴才们给处置好,不许轻饶。”
都说不是她干的了还是要惩罚她?萧雪溪不平之余又听说要让她惩罚木耳等人,心情这才好起来。这个她喜欢
蒋重又看向杜夫人,用一种命令式的口气淡淡地道:“有人送了我一个姬人,这会儿在外头候着的,你去把她安置妥当了罢。”几十年来,他第一次用这种口ěn让杜夫人做这种事。不知怎地,他觉得很爽快。
杜夫人猛地抬头,眼神锋利如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蒋重让她做的,是任何一家的男人都会吩咐nv人做的事情,很正常。但在她看来,却是最后一点情义和幻想都彻底断绝了。她紧紧地抿着,半晌不语,最终妩媚地笑了:“好。”言罢转身走了出去。蒋重,从此以后,我再不会当你是我的夫我只有儿子,没有丈夫。
萧雪溪所有的委屈都不见了,她恨不得仰天长笑。妖婆,你也有今日赏松香和在那个死人柏香身上下功夫的时候,怕是没想到过会有今日吧?她早说过了,蒋重的那两个妾室,甚至赶不上她父亲送出去的那些姬妾的十分之一。现在jng挑细选出来的这个年方二八的绝sè,怎会得不到蒋重的欢心呢?将来枕边风吹一吹,由不得蒋重不偏向三房。
萧雪溪正在开心,便收到了蒋长义警告的眼神。意思是让她别太得意忘形,泄了行径。萧家选这个人不难,难的是巧妙地塞给蒋重——总不能让儿媳的娘家给公公塞美人吧?那是大笑话了,所以只能是通过旁人送。这上头a了不少心思的,一旦让人察觉了,就没了意义。萧雪溪收敛了神sè,学着杜夫人的样子,庄严地转身往外走,准备大开杀戒。
蒋长扬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淡淡地道:“三弟妹,丹娘和我说,别给孩子造孽,大节下的,没必要为难几个做不得主的下人,适可而止吧。”
三弟妹?她如果没记错,这还是她进én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萧雪溪皮笑不笑的道:“请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按着祖母和父亲的意思来办,给您和大嫂出这口气。”然后tng直了腰板往外而去。
蒋长义忙追了出去:“不许出人命”
萧雪溪冷笑:“出人命太正常不过。谁让他们有眼无珠,竟然敢拿大少夫人腹中的嫡长孙开玩笑呢?”事情是牡丹闹起来的,蒋重和老夫人都让她严惩,她就顺着这风儿吹一吹又如何?将来人家说起来,还不是因为牡丹这一跤?
没见识的东西只能看到眼前的那一小块地。蒋长义恨得笑了,“哦,这么说来,你今日不nng死几个人,不让人见识到你的威风和狠毒就不算了?也行,你只管做,过后可别后悔。我忘了告诉你,大哥似乎知道了好些事情。”
他的声音很温柔,萧雪溪却忍不住了脸颊,还在疼,他刚才下那手,真的很狠。她咬了咬嘴,不甘心地道:“我知道了。”
蒋重看向蒋长扬,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心虚和哀求:“大郎,我准备把南边两个最好的庄子给你们。给,丹娘压压惊。”
蒋长扬定定地看了他两眼,随即哈哈笑了:“好呀。我的儿子值两个庄子。”
蒋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他又能如何?他叹了口气:“大郎……别这样刻薄……如今家里太难,等丹娘养好以后,你们就搬回去吧。以后没事儿,就别……过来凑热闹了。你知道,我是心疼那孩子的。”
“心疼倒是未必,心虚怕是真的。”蒋长扬嘿嘿笑了两声,收了笑声道:“下一次我再来的时候,就是给人送终的时候。”言毕拂袖而去,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老夫人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指着蒋长扬的背影对着蒋重道:“这个孽障听听他在说什么?”下次他再来的时候,就是给人送终的时候?这是咒她死还是咒蒋重死啊?她承认牡丹出了事又没出这口气是让人憋屈,可是总不能不管这一大家子人的死活吧?不要说没出事,就是真的出了事,一个没成型的胎儿,能和这么多人的前程和富贵比么?
蒋重的太阳xe突突地跳,他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