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其奏的日子无疑是忙碌的,他不得不b着自己尽快的成长,像海绵一样努力学习着一切可以x1收的东西。生活是这样的忙碌而又充实,以至于这一日他才惊觉最近顾关儿的不对劲。其实隐约有这种感觉不是一两天了,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正视起这个问题。
姑姑越发沉默了。
起初是偶有的失神,现在好似越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两个人共同坐在客厅里,中间却像隔了一道墙。顾其奏不是不想知道姑姑发生了些什么事,可是
人总是害怕将自己内心真正怯懦的东西完全暴露出来,特别是顾其奏和顾关儿正卡在这种不算熟悉的陌生人的关系点上。他们貌似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貌似同进同出,但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真正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只有这一道墙。
所以这夜,顾其奏失眠了。夜里这个家十分的安静,安静得他似乎能听到姑姑在隔壁静静的呼x1声。
他思考了良久,下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顾关儿习惯听到顾其奏关门的声音,然后慢悠悠的吃完自己的早餐。
她坐在沙发上,嘴角对着顾其奏淡笑的弧度慢慢放松,脸上露出一丝空洞,她独自坐在沙发上放空了良久,站起来,0索着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那是顾关儿的琴房。
付关此时在顾关儿的身t里,抱着手淡淡看着顾关儿自己一寸一寸的推开房门。
入目是非常整件的房间,房间里有四五架钢琴,正中间是一架红木质地的三角钢琴,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微光。
顾关儿磕磕绊绊的摩挲这坐上最近的一架钢琴。她打开了钢琴,双手放在琴键上,良久弹不下一个音。
付关叹口气,开口道:“明明是自己用极大的代价换来的机会,为什么不弹呢。”
“弹怎么弹连初学钢琴的孩童都不如的去弹吗”
身t里的人没有回话,顾关儿脸上凄凄一笑。
“或许你会嘲笑我,没有勇气,重头开始不就好了你不懂,钢琴是我的全部尊严,没有它我什么都不是”顾关儿眼睫颤颤,掉下一颗泪珠来。她深x1一口气,右手轻轻摁下了第一个音。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她弹得极慢,一首最简单的音阶,却接连出现错音。
她不厌其烦的改正过来,慢慢往下弹,忽然在又一个刺耳的错音上,“哐”一把锤在了钢琴上。
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静,顾其奏站在琴房外,听着房内无声的寂静,握上冰凉的门把手,却又犹豫着放下手。
良久,房内在传出一声低低的泣。顾其奏捏紧拳,最终还是扭开了门。
房间里的画面,和顾其奏想象的没有什么差别,顾关儿坐在钢琴前,微微蜷曲着身子。顾其奏三两步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顾关儿:“姑姑对不起,小奏应该陪着你的。”
顾关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脸上甚至难以扯出一个艰难的笑意,她意识到了自己现下的狼狈和不堪,心里一冷。
顾其奏却抱的更紧了,“姑姑小时候教过我弹琴,不知道不知道姑姑还记得吗。那时候姑姑坐在花房里,弹得曲子特别好听,似乎能抚人的灵魂。我悄悄走到姑姑身边,想离你更近些,姑姑看到我,还特别温柔的抱起我,抓着我的手,一个音一个音的教我弹琴。也是因为姑姑,我后来才去学琴的。”顾其奏笑笑:“不过一直都弹不出姑姑当时的感觉。”
顾关儿长睫抖了抖,僵直的后背,也有微微的放松。
顾其奏握上顾关儿的手,两人的手都白皙纤长,握在一起竟有说不出的美感。
“姑姑还记得那天在医院时和记者说的话吗,姑姑先要坚持的事情,小奏也一定会支持,姑姑看不见了,小奏就当姑姑的眼睛。”顾其奏握着顾关儿的手放在琴键上,带着她一个个去熟悉琴键的位置。
“以前姑姑带着我弹,现在我也可以带着姑姑弹。”
顾关儿感觉到自己的手罩在顾其奏的手下,少年的手已经有了男人的坚毅,她终于动了。转过身回拥住顾其奏,埋首在他的颈间,低低道:“谢谢你,阿奏。”
两人b以前更亲密了,顾其奏能感觉到姑姑b之前感觉给他更真实了,尽管还是温柔的样子,温柔的越发生动偶尔也会有点小脾气,像露出爪子的小猫,不过这时候也分外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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