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我们好好聊聊。我现在自己也非常的纳闷。我保证不杀这些俘虏。”贺六浑喊到。
听到了自己的保证之后,里面的人也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最终都一起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引人注目的就是络腮胡子。
“在下就是斛盛光,要杀要剐,随便你,就请你按照诺言,放过这些士兵。”
我倒真的,就是有这个名字啊。这个家伙估计和我这辈子也是牵扯不清的关系了。
“你真的名字里面有一个盛字?”问这句话的不是贺六浑,而是司马子如。这真的是太邪门了,这不是天意的话,还有什么是天意?
“斛盛光,这个名字不错。你这个家伙真的是有本事,差一点昨天就烧死我了。”贺六浑哈哈大笑说道。
斛盛光也完完全全没有想到敌人是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敌人有如此的豁达。想来想去还是低了下头说道“天意如此没有办法。现在成了败军之将,随便你怎么处置吧。但是你们不是马贼吗?怎么有如此强大的武力?”
“马贼?哈哈哈哈。你见过有这样的马贼吗?这是什么样的眼光啊。真的是老天爷无眼怎么让我们昨天被你给打败。”高岳笑嘻嘻的说道。现在这场战争打胜了,基本上毫发无损。每个人脸上都是笑眯眯的,完全不同于昨天那种沮丧的样子。
“我现在想问你,你昨天是怎么能够这样安排妥当,把我们给围在山里,想要把我们给烧了。”司马子如问道。
斛盛光想想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就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赵县令逃脱之后,马上就来到了赞皇县。赞皇县里面斛盛光就是县丞。这个家伙平常喜欢军事,经常组织厢兵训练。而且带着厢兵镇压周边的几只小土匪都获得了成功,所以在当地名声非常好。
斛盛光父亲原来就是行伍出身,所以从小受到了各方面的熏陶。斛盛光在作战之中不惧死伤,但却非常重视士卒的生命。每次打仗之前,他按鲜卑族自己的方式预测吉凶,确认为凶多吉少时,他就不向敌人主动发起进攻,以减少士卒的伤亡。
斛盛光身为将帅,却与士卒打成一片,全军的营寨没有扎好,他不入营塞休息;战士的饭没烧好,他绝不吃饭。战士受伤和生病,他亲自上前慰问。每次战争结束后,他都去吊唁死难的将士,把自己得到的奖赏,凡是能分配的,统统平均分配给死难者的家属。
军中有犯罪者,斛盛光常用的刑罚是打棍子,从不用砍头方式处置自己的士卒。在极度紧张的战争环境下,为了确保部队的安全,斛盛光亲自巡营查哨,他常常终日不入帐,或终日不脱甲胄不坐下休息。斛盛光以带兵为事业,从无私心,不爱钱财,从无家私和隐财。
听到赵县令说,有一次马贼闯进了石邑县。估计也会到赞皇县来骚扰,所以他就决定出兵,利用地形来把这只马贼给消灭掉。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眼看着就要把这些家伙给烧死,结果一场大雨化为了泡影。
接下来他就想到继续往后撤,到坛子山设伏。但是又没有想到的事,这支马贼一点都不害怕,以急行军的速度冲到了坛子山。他原本的预计是第二天中午他们才能到达,所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俘虏。
“我说,是老天爷在帮我,你相信吗?”贺六浑微微笑道,身边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斛盛光非常的郁闷,感觉到受到了侮辱,一言不发。
“你真的不要生气?能够这么快的带领兵马到这里设伏,而且差一点烧死我,说明你是真的有些本事。但是我说的一点都没有假话。包括你的名字里面有个盛字。我们两个素未平生,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叫什么,就像你现在也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一样。”贺六浑解释道。
接下来就是高岳表演的时候了,开始绘声绘色的把这所有的过程描述了一遍。石林周边的这些将领和士兵听得如痴如醉。
斛盛光发现这个故事肯定不是假的,因为我有点时间地点,人物全部对的上,就连那个三皇庙自己也都知道。
特别是在听说了这支部队原来是尔朱荣的部队之后,就更加的惊奇。而且在听到贺六浑的名字时,更加的触动,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在六镇一带,非常有名,自己也听说过,但是就没有想到会这么年轻。
之所以这么认真的解释和慢慢的说,贺六浑其实就是想招降个家伙。能设伏把自己烧死的人,这样的人还不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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