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渐微凉,无人能入眠。手机端
大帐里面,灯火通明。人倒是不多,只有司马子如,崔蒿,贺六浑三个人。
崔蒿在大站里面走来走去,显得内心的确有些慌乱。
贺六浑非常理解崔蒿的心情,但是也的的确确被他这样走来走去,晃得坐在帅案后的自己头晕。司马子如完全不受干扰,因为他现在还站在沙盘边,认认真真的仔细观瞧。
等待其实是世界最痛苦的事情。因为你完完全全不知道结果会怎样?而且那种把自己的希望和命运交付给时间,交付给莫名的空间,那种感受,实在是太难熬了。
“崔先生,要不我们坐下来小酌几杯?”贺六浑无奈,只能够提出这样的一个建议。
“这算了吧,军不能喝酒,这是侯爷你自己定的规矩。”崔蒿好不容易停下了脚步,用过头来正色回答道。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嘛,而且现在你的心思不宁,不如喝一杯,然后才能够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思维。”贺六浑现在开始用后世的无赖思维来混淆视听,提出了自己新的见解。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崔蒿重复了一遍,觉得非常的有道理,然后回过头来问道“侯爷,在下真的是佩服你,经常会有一些惊人之语。且这些惊人之语,虽然非常的简练,但是意味无穷,符合正反的两极道理。”
贺六浑心暗笑,自己几千年的化积累都在脑子里面,怎么还会没有一些惊人之语,只是太多的经验自己不敢说罢了。
司马子如虽然说背对着大家,但是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话“我觉得也是,我们还是喝几杯吧。以前我们做小兵的时候,还不是经常去偷酒喝。”
所以说众人必须是三个人才能构成众,司马子如在关键时刻的一句话,立马让大帐里面气氛热烈了起来。
“好吧好吧,那下不为例啊。”崔蒿这个时候也是典型的心浮气躁,很难坚持住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只能随大流了。
不一会儿阿木图开始把酒,还有几碟小菜,一盘牛肉端了来。
“看来侯爷经常自己开点小灶啊。”崔蒿看见如此丰盛的佳肴,不禁概叹道。的确,在这个年代能够吃饱饭是一个莫大的享受。
未来简史这本书里面说的很有道理,国古代几千年以来的历史,其实围绕这三件事情再做一个是怎么去战胜瘟疫,另外一个是怎么克服饥饿,第三个是怎么面对战争。而现在这个魏晋南北朝时代这三个问题都是非常重大的问题,都完全没有解决,而且愈演愈烈。
“我们都吃不了,那么这个军队还有希望吗?”贺六浑大言不惭的说道。也的确如此,自古以来准备游遍,如果是一个将军都不能够吃饱了,那么这支队伍还有希望吗?
三个人坐下来推杯换盏,开始小酌起来。
“侯爷,难道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担心吗?”崔蒿还是放不下这些事情,所以喝了几杯酒之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现在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贺六浑反问道,接着把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使劲的嚼,很香。
“哎呀,算了,我是真的佩服侯爷,你的心真的很大。”崔蒿摇晃着脑袋感叹道。
“不是担心豫州城会不会有南朝的人继续来支援?再要不是我们实在攻打不下这座城市最终无功而返。”司马子如补充说道。
“是啊,这些问题我都想到非常的着急,毕竟我们已经一路征战过来,而且老天爷那么给力,居然把白袍军这样给灭掉了。现在我们能够把绿洲城拿下来,这是我们一个很重要的区域,这个地方的历史化古迹和最终寓意你们都很清楚的。”崔蒿喝了点酒之后话多了很多,而且也把心里面的一些想法都说了出来。
“那你觉得这个地方是我们的吗?”贺六浑也没有多想,随口问道。
崔蒿愣了一下,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们现在征战这么久,如果我们拿下了这块区域。而且晋王不是也让我们驻守在这个地方吗?”
贺六浑摇摇头说道“是很有可能其他人助手在这里,对于我而言肯定不是。”
说到这个地方,要谈到政治智慧的问题了。贺六浑心里非常的清楚,不管晋王有多大的胸怀,自己以后想独立领军作战的可能性是没有的。对于任何一个家国天下一体的人来说,自己的江山是自己打下来的,当然只有给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孙子才是最合适的。而自己这个人居然一些才华被晋王认可,而且认为自己是一个帅才,那么也断绝了自己以后单独领军作战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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