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有人开门,徐意丛咧嘴就笑,“哥哥,你扣子系一下,吓到小朋友了。”
睡眼惺忪的徐桓司站在门里,本能地低头看了看。他的睡衣扣子开着四粒,露着颇为可观的事业线,一个小冰雪女王骑着四轮自行车路过,往这边看了一眼,立刻惊恐地睁大眼睛,把脚踏板蹬得飞快。
大圣最爱进别人家里扫荡,一见门开,激动地要往里扑,被徐意丛死死拽着。他一边系扣子,一边神色自若地看狗折磨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没有要请她进去的意思,徐意丛也不介意,笑眯眯的,“这个一会再说。你怎么这么晚才起床呢?你得早起早睡,有利病情恢复。”
他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手慢慢僵在了第三粒扣子上,顿了许久,脸上的气定神闲无影无踪,唇线紧紧抿着,神色有些冰冷,好像她是把他的传家之宝偷去砸碎的贼。
他什么都没说,徐意丛已经爽到了——原来李秘书和陈昂没告诉他昨天的事,徐桓司也有被坑蒙拐骗的一天。
陈昂在里面问“谁来了”,一面刷着牙探出头来,看到徐意丛,也是一惊。李秘书从楼上跑下来,首当其冲地迎接了徐桓司一记眼刀,霎时连汗都下来了,“小姐你这不……”
后面的徐意丛就没听到了,因为徐桓司在急怒之下一回手,大力把门甩上了。这里的门不像医院病房门,隔音绝佳,一点动静都没漏出来。
徐意丛和大圣等在门口,过了一会,试探性地敲门,敲不开,但坚持不懈。里面的陈昂和李秘书正一起低着头听训,还是站在门边的李秘书头大如斗地开了个门缝,小声说:“别敲了。”
她说:“开一开嘛。”说着就把门推开了一半。
徐桓司一手卡在腰上,闻声咬着牙转回头来,才骂到一半,怒气未消,明烈的五官都恨不得竖起来似的。徐意丛没怎么见过徐桓司真正发怒的样子,但胜在胆大,她像个好人似的劝他不要发脾气,很正经地报复:“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嘛。”
现在徐桓司脸上的表情又让她爽到了,她心满意足,替他们把门拉上,带大圣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一人一狗一起发呆,最后大圣把头搭在她腿上,打着呼噜睡着了。
徐意丛坐在门廊前,抬头看着蓝天白云缓慢地流过,也以为自己要睡着了,但最后门开的时候,她还是敏锐地听到了他走近的脚步声。
徐桓司没有打算请她进去,他换了件衬衫,走出来坐在她旁边的台阶上。大圣听到动静,抬起鼻子嗅嗅他的气味,不是不好奇,但是被徐意丛捏住嘴巴不准乱动,也只好老实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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