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点好像只是臆想的东西,随着时间推移并没有变化。
“锅”,依旧咕嘟嘟的开着,烧烤的部分已经开始。
蛇肉,脂肪很少,或者说几乎就没有,直接烤的话会很快变成肉干,牙口好也嚼不动。
所以,蛇肉要先过水,煮到四五分熟,里面还有血丝,这时候烤,外面烤至焦黄里面也熟了,正所谓外焦里嫩。
一块块蛇肉穿在树棍上,像极了红柳烤肉,在火炭边缘烤着,汁水滴答。
除了值岗的,都在忙碌。
大妈看了眼十几米外的俩人,准备五分钟内不醒来就要叫他们了。
寒朗没有变化,依旧静静看着头上脚下的“星辰”,默默观察,试图找到点什么规律或者变化。
可半个多小时了,他没有看到任何变化。
小丫头入静很深,屡屡飘荡的香气也没能唤醒她,这会静静的坐在那里,在意识里,坐在一片草原上,静静看着随风飘动的草叶,聆听着喃喃的低语。
那是金属球的声音,也就是起源发出的声波。她已经听出那是语言,但听不清,听不懂。
不过她心思单纯,并没有丝毫急躁,静静坐在那里,静静看着晃动的草叶,聆听喃喃低语,连起身观察周围都不做,就这么坐在那里。
静静观察中,寒朗突然感觉一阵心悸袭来。
不好!
他迅速观察周围,没发现有什么变化,而手里也没有武器,有变化的话也只有老拳。
扫视了一眼,他立时意识到不是入静中出现问题,而是外界有麻烦了。
这一想,他立时睁开眼睛,结束了入静。
这不是什么练功,只是让自己安静下来的一个方法,不存在什么气劲运行出现差错啥的,别说寒朗不会,就算会,也跟这两码事。
他睁开眼睛细细倾听,没有马上起身。
周围依旧安静,除了烧烤那里传来轻微的咕嘟声,再无其他动静。
值岗的也没有示警,说明周围这会是安的,哪怕暂时。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蓝宝石似乎有所感,也跟着睁开眼睛,扭头看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寒朗看了眼蓝宝石,微微点头中,心里满是困惑。
是感觉错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暗自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蓝宝石,肉应该好了。”
“嗯。”
蓝宝石乖巧站起,视线跟着落向那口大“锅”,随之几步到了近前,抄起已经抠好的木头碗,跟早先一样坐下,看看大妈和涂鸦,视线跟着落在大“锅”上,等待开饭。
“蓝宝石,先吃串。”涂鸦伸手递过一块烤好的蛇肉。
蓝宝石虽然会说话了,似乎习惯不吱声,露出笑容,接过肉,一手拿着木碗,闻了闻,这才咬了一口。
“慢着点,没人跟你抢。”大妈见状忙小声喊道:“刚烤好,烫,肉再等会,肉多炖会好吃。”
“嗯。”蓝宝石满脸的笑意点头嗯了声,但啃肉的动作并没有减慢,快速吃着,就算很烫,也是在嘴里多翻几个滚,嚼烂咽下。
或许是跟小时候经常吃不到东西有关,吃的速度格外快,比寒朗他们这些老兵多年练成的习惯不差,甚至略强。
寒朗这会也走了过来,没接大妈递来的肉,自己拿起一块已经晾凉的半熟肉,靠近火边开始烤,并问道:“没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大妈奇怪的看了眼寒朗,心里升起一股警惕。
他们,有战斗直觉的,对危险感知不如蓝宝石那么准确那么提前,但有时候也会感觉到异常。
所以,寒朗问起就说明他有所感了。
但寒朗没说,因为醒来后心悸就没在出现,似乎是真的感觉错了一样。
曾经两次心悸袭来是先蓝宝石一步发现敌情,一次是火箭炮对准铁蝎佣兵团,没等发动时,倒是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有被神卫干掉,但损失惨重,火鸡四人离队。
第二次是跟到铁蝎佣兵团老巢,心悸袭来,最后蓝宝石发现神卫靠近谷口,借助铁蝎的手,他们没损伤的吃掉二百多神卫。
但那两次都是心悸袭来后,一直伴有隐隐不安,而这次他是在入静的情况下感觉到心悸的,醒来却没啥感觉,似乎是错觉。
所以,他不能乱了军心,先吃饭再说。
见寒朗没啥表示,大妈放松了点,快速啃咬烤好的肉,一会再来两碗,好替换值岗的。
一顿丰盛的蛇肉吃完,天已经黑透。
除了值岗的,所有人再次进入训练状态。
寒朗没意外的进入星空,继续枯燥的观察周围的“星星”。
而蓝宝石还是一片草原,依旧坐在那里看着随风晃动的草叶,聆听那喃喃低语。
就在寒朗再次进入状态没十分钟,突然,一阵心悸再次袭来。
寒朗猛地睁开眼睛,手按在了身边的枪上。
蓝宝石几乎同时睁开眼睛,看着寒朗,黑暗中,大眼睛一瞬不瞬。
寒朗睁开眼睛后,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但这次他不认为是错觉,他睁开眼睛比上次早,心悸的感觉还没有完过去,心脏的跳动略快。
有情况!
寒朗没有不安,但心里不踏实了。
“准备撤离宿营地。”他毫不犹豫开启耳麦下令。
都还没睡觉,其他不值岗的没有进入入静状态,都在那胡思乱想,努力平静自己呢,闻言立时跳起,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
值岗的也快速撤回,短短时间,所有人就收拾利索。
“鬼少留下诡雷,要隐蔽。”寒朗武装好,下令:“八爪鱼留下探头。”
“明白。”
鬼少和马修应声领命,快速忙碌。
没有人问这是干嘛,好不容易清理出来,可以躲避空中侦查的宿营地舍弃,那今晚他们就没有睡觉的地方了。
在雨林里,宿营地可不好找,但没有人问这是为何。
夜视仪扣下,所有人悄然离去,向既定目标慢慢摸去。
走出不到五百米,马修留下一个中继器,好接收探头的信号,队伍慢慢消失不见。
两个小时后,在一处略微干爽的位置,队伍站住了。
一路上,他们尽量不留痕迹,既然感觉到不安,那就要小心了。
“头,什么情况。”大妈小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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