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封信报被送到陶谦手中,第一封是孙策写的,劳请他释放其下属,并随函附上整件事的期因后果。
看到这个名字时,陶谦首先想起的却是另一个人,孙坚,这个人当年在讨伐北宫玉伯的时候,不止一次帮过自己,如今他的后人有事相求,陶谦的本能反应是义不容辞,然而转瞬间却迷糊起来“好端端的孙策怎么突然出现在徐州?”
接着便是东城县令的,内容是朱儁也因为此事来找他,要求放人。
这就让陶谦感觉很有意思了,想不到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让朱儁都出面,孙策能量很大嘛。
最后一封还是东城县令的,言之东城大族鲁家,也在为孙策出头,看来必须要认真处理了,这些世家大族一个处理不好,势必会引起很多负面问题。
当下,将孙策的附言拿在手里,仔细浏览一番后,也不由得吹胡子瞪眼,这曹宏和曹豹是怎么约束家人的?
曹悌实在太过分,这般胡作非为,闹腾出这么大的事,看你们曹家如何收尾,徐州好不容易才从黄巾和曹操的打击下安定下来,可不能再出什么漏子。
“把曹豹叫来,对了子仲,上次提议让宣高任职琅琊郡丞的事执行下去吧,该对他曹家敲敲警钟了”
糜竺刚回下邳便来面见陶谦,从妹妹手中接到了孙策的求助后,既然和陈登已经有了默契,便拉上他一同前来。
而臧霸原本是陶谦手下的骑都尉,盖因讨伐黄巾有功,加之能力出众,又是陶谦一手提拔,所以怎么都觉得使着顺手。
本想直接将臧霸安插在徐州北面,治开阳,以抵御黄巾,防止其南下,但同为军方势力的曹豹和心腹曹宏,都曾不止一次的暗示过他,曹家有意琅琊的想法,因此就耽搁到现在,可以说曹悌的事,反倒给了陶谦一个契机和说辞。
在自己治下出这种事,还是自己的官员,好在是曹悌罪有应得,当他这么一想,心里猛的一个咯噔,转头看向陈,糜二人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说吧,这曹悌是怎么一回事”
陶谦相信今天他二人,突然莅临他的府上,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计划,有目的。
两人正等着陶谦发问,闻言糜竺先一步答道“昨日被抢的女眷正是我三妹的丫鬟,事情经过,相信大人已经大概知晓。属下非常赞同主公的决定,曹家近些年来越来越目中无人,可趁此时机加以节制”
搞清楚两个人的想法是打击曹家,话题一转“此子来我徐州作甚?”
“听说是来会友人的,就带了两个人……”
暂不论陶谦和糜、陈两人的商议,典韦被关进牢房的第一晚,就吃了不少裤头,好在客栈的店小二把关系疏通后,狱卒头子眼珠一转,也就没再折腾,拎了两壶酒,也不算道歉赔罪,只是按道理说“大兄弟,你得罪了曹大人,该受的刑你少不了,有人给你使了钱财,让兄弟几个照料,酒你先喝了,缓缓皮肉痛楚”
典韦听得,知道定是孙策找到了自己,唉了一声,接过酒壶,喝了几口便分给其他人“叨扰了”
狱卒见他居然唉声叹气,不由得笑骂“你这人挺奇怪的,有人为你使钱,你还愣是不领情?”
“非是俺不领情,实乃无颜面见主公”
“得了兄弟,别这么矫情,在这先住下,曹大人来要开你皮肉,哥几个也不会留手,先等挨到你出去再说有颜无颜的事。那,这些吃食,也是你口中主公所送,哥几个给你剩一壶酒,一囚徒喝得醉醺醺,曹大人来,我等可受不起”
典韦没有多言,点点头,又坐回角落里,自己留了半截鸡腿,剩下的给牢友分了去。
“这位大哥,你身上伤还是清洗一下的好,这酒不烈,刚好”说话的是一中年男子,据说好像是没交租,还与管事儿的闹腾起来,一拳打在其脸上,当天晚上就被抓了起来,关在这已经三,四个月,怕是年都得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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